戚夫人笑了一下,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自己的二兒子尚主了,她就是那時嚇站著決定不動地方了,然後又請來了聖旨,聖旨在那擺著,請她坐她也不敢啊!
她現在隻後悔今天來這幹什麼?簡直自取其辱。
葛三關上門後還在門口聽了聽,回頭問了句:“那老刁奴怎麼沒在門外哭喊?”
小四院子裏的一個婆子道:“她不敢,她家主子是在拜讀聖旨,她怎麼鬧?不想活了!”
葛三忍不住笑,豎了個大拇指。
蘇如畫見世子夫人在那,讓她坐她都不敢,便不再理會。
潘嬤嬤說著對,可以直接把找事的人打服了,讓他們再不敢來找事。
今天這一遭,保證讓她連找薑遙岑告狀的膽氣都嚇沒了。
蘇如畫讓人擺上了茶具,坐著也是坐著,就一邊沏著茶一邊聊吧。
潘嬤嬤一看忙伸手要接過來,“老奴來吧!”潘嬤嬤自知身份,不過一個老夫人眼前的奴婢,那也是奴,哪能讓一個縣主給自己沏茶。
蘇如畫端了茶盤一躲,“潘嬤嬤在這教導我,我隻當您是位長輩,不礙的,一杯茶而已,您坐著就好。”
潘嬤嬤見搶不過,也隻好坐著,講起京中之事來……
兩炷香後,青豆過來告訴蘇如畫時間到了,蘇如畫正聽得雲裏霧裏的。
不由得就有些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人快走。
丫鬟忙過來扶著戚夫人,一旁還跟著才起身走路直打晃的戚玉珠,兩人這才相互攙扶著走了出去。
這兩人這一遭裏子麵子都讓人下個幹淨,回去定國公府告病好幾日,沒敢出院子,自不必詳說。
蘇如畫連個餘光都沒給這一行人。
潘嬤嬤隻不過大概講了講哪個府與哪個府交好,哪個府與哪個府交惡,都沒有細講各府之間繁雜的姻親關係,就眼看著日頭西斜,該著用晚膳的時候了。
蘇如畫留潘嬤嬤用過再走,潘嬤嬤擺手,“老奴還是回去伺候老夫人用膳吧,縣主不用留了。”
蘇如畫見留不住,也隻好起身相送。
潘嬤嬤回到定國公府,自是已經把打聽到的之前的事,和白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老夫人聽。
老夫人這些年見過的,聽過的後宅爭鬥多了去了,卻沒有見過哪個女娘親自上手,武力解決一切的。
聽得老夫人也是嘖嘖稱奇。
老夫人也感歎,“別說小四那猴兒,誰人都壓不住,偏就服這個師父,也是真厲害!”
又聽說老定國公之前收的那個徒弟便是這蘇如畫時,更是驚了一下。
而定國公府白天也收到了蘇如畫明天要來拜訪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