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俞不敢相信,今天的午時是凶時,蘇如畫為什麼這時辦她的親迎禮?
蘇如畫這時已經走到點將台上,抱拳行了一圈武禮,麵上是真誠的笑容:“今天是本將軍的親迎之禮,感覺各位將士遠道而來……”
別人還在看在座哪有將士,曾俞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蘇如畫還在上麵繼續說:“各位將士為勇戰越州軍,終保下我四淵太平盛世。蘇如畫在此敬各位一杯。”
下麵撩撩幾人的掌聲,因為多數人已經感覺出了不對,再在更加慌張的用目光在席位上搜尋武將。
可是,一個也沒有!
蘇如畫說完,把手中的酒盞一傾,酒倒在了地上。
蘇如畫又道:“各位都是好樣的,都落得個青山埋忠骨。我蘇如畫不能遠道送去一杯喜酒,隻能勞煩各位跑這一趟,再敬諸位一杯。”
她把第二盞酒一傾,又倒在了地上。
康爵爺一看不幹了,拍案而起,“蘇如畫,你在這故弄什麼玄虛……”
他話音未落,卻眼見的附近桌案上的酒盞都離開了桌麵,飄在了半空。
不隻是康爵爺,所有人都驚出一身冷汗,瞬間麵白如紙。
飄在半空酒盞無一例外的一傾,真好像有人喝下了那裏的酒,可是卻沒有酒灑在地上。
蘇如畫在高台上,舉起手中酒,“再敬諸位。”
……
曾愈提著一口氣,沒讓自己暈過去,他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蘇如畫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可這不是夜裏,這是正當午時,什麼都明明白白的就是眼前。
蘇如畫看著桌上的菜,問道:“請諸位來是吃我的喜宴,眾將士怎麼不動筷子?”
忽然有人說話了,聲音低啞暗沉,“我們此來還有一事。”
曾愈要瘋了,他聽到這聲音從下方傳來,也從是四麵八方傳來,還帶著陣陣陰風。
那聲音還在說:“聽說越王沒有反,那我等不是白死了?”
蘇如畫一笑,“這事聖上已經壓下了,越王也已經處斬。我想應該是宗仁府的各位大人不了解前方戰況,產生了什麼誤會。”
宗仁府的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有些抖,心裏暗罵蘇如畫:你提我們幹什麼?
包括宗仁府令淳親王都未能例外。
左宗正更是嚇的褲子都尿了。
右宗正雖然最開始也嚇得不輕,可是一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又瞬間有了精神。
陰測測的聲音竟然又回了一句:“聖上聖明。還聽說有人說曾勤死的冤的,不知是何人?”
“哦,”蘇如畫無比坦然的道:“那是曾愈曾大從,曾勤是曾大人的兒子,總要替死人喊兩冤的。”
“曾勤那廝平白的想要我等將士的性命,死我們還又痛揍了一頓,判官都把他拖去十八層地獄了,他有何冤?
曾大人如果真不明了,不妨隨我去看看那曾勤,你也親口問問他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