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凱年不相信自己會輸。
十年前,他輸給一個叫“戰神”的男人。那時,他才二十歲剛出頭,而“戰神”卻已久經沙場。
那樣的比賽,本來就不公平。如果是現在的狀態,他未必會輸。想到這裏,他自信心爆棚了:“今天你要是贏了我,這車,歸你!決不反悔!”
這算是個超大賭注。他愛車多過愛女人,十分寶貝這輛藍色保時捷。並且這車買來還不到一個月,是他的新寵。
可見,他誌在必得,絕不能輸。於他而言,這是為尊嚴而戰。
本來呢,吉焰不想惹事,懶得理這種無聊的人。到了二十一世紀後,他一般不輕易出手,不想出風頭。其實在萬福國的時候,他也是低調慣了。
況且,人家拿這跑車當賭資,他也沒多在意。他知道這車挺好,從外觀上來看,就知道是一部好車。但他對“好車”概念不大,更對保時捷這個牌子沒有印象。
是以表情就特別輕描淡寫,表現得很是淡然,就好似他家裏有千百輛這樣的車子,一點都不稀奇。
薑凱年見對方看他愛車的眼神相當嫌棄,真真是慪個半死,說出的話便不太好聽:“要是我贏了,得讓這女人跪在地上給我擦鞋!”
話說嘴臭容易惹禍,本來人家吉焰已經打算各走各路,放過他的愛車了。可是他偏偏要嘴賤地拿人家老婆說事兒,這下可把吉焰惹毛了。
人家花兒是他捧在手心嗬個氣都怕嗬化了的人,幾時由得人家這樣羞辱?
他隨手一拳便揮將過去,正正打在薑凱年的麵門上,姿勢動作,跟剛才對方如出一轍。
隻是結果相反,薑凱年整個身體砰地撞在保時捷上,鼻子立時鮮血狂湧。他掙紮著爬起來,還反身摸了摸愛車,才氣憤填胸道:“我還沒喊開始,你怎麼就動手?”
吉焰銳目一掃,淡淡道:“你剛才動手叫開始了嗎?”
薑凱年也是天真得緊:“剛才沒有賭資,現在我有車作賭資,自然不同。”他從車裏嘩嘩嘩扯了一堆紙巾,才將鼻血止住。
吉焰更加不耐:“誰要你的破車?”
靠!這句話又把薑凱年惹毛了:“破車?你敢說我的車是破車?我這車一千多萬,你敢說我這是破車?”那感覺就好比誰折辱了他老婆,跟剛才吉焰是一樣一樣的急。
兩個男人一個為真老婆杠上了,一個為假老婆杠上了。總之愛老婆愛生活,為老婆而戰。
眼看兩個男人真的要開戰了,江雨影嗖嗖蹦出來攔在中間:“等一下!”她笑眯眯地問薑凱年:“喂,有筆和紙嗎?”
“幹嘛?”薑凱年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這粉色少女,那真真是粉啊,粉嘟嘟的臉,粉嘟嘟的嘴,晶瑩剔透,竟令他沒來由的心頭一跳。
“拿來!”江雨影眉眼彎彎地伸出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兒:“我不能讓我老公這場架白打了!你得寫個證明,我怕你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