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凱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粉得跟小桃花似的妞兒,氣得快要吐血了:“我會賴賬?本大少的人品會賴賬?”
“拉倒吧!還人品!你都不是人,哪來的人品?”這妞不說話還能看,一開口就毒舌得讓人想將她胖揍一頓:“找紙找筆來,不然我不讓我老公跟你玩了。”
她揚了揚小下巴,眼珠兒骨碌轉。吉焰看得癡了,驀地想起那一年在鬱尊的選妃會上,她便是這樣小手兒負在身後,身子還可愛的微傾,一臉的狡黠說“天下誰人不識君”。
是從那一刻,他便將她珍藏在心底了。此刻,他的心裏竟然湧動著微微的酸意,不想讓人家也分享他花兒可愛的笑臉。
尤其對方看得癡癡傻傻的樣兒,他心裏是有數的。男人的直覺不比女人遲鈍。他伸手拉過江雨影,俊顏微沉,說出的話也帶著一種天生的傲慢:“花兒,走,別跟這種無聊的人扯。”
“好!”江雨影立時答應,蹦著就去抱吉焰的胳膊,準備走掉。
那輛保時捷被嫌棄得很徹底,孤零零地停在路邊。
“等一下!我寫!”薑凱年狠狠一咬牙,像割他的肉,一個健步攔在他們麵前:“想就這麼走了,哪那麼便宜的事兒!”
現在他極致不爽還多了一個原因,那就是不能被這女人看扁。他之所以狂傲,之所以囂張,那是因為他有狂傲的資本,有囂張的理由。
絕不僅僅是他含著金鑰匙出生,也絕不僅僅是他家財大勢大,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有料!
長得帥,身材棒,有本事,能文能武,多少女人一見他就尖叫不止。要不是家裏不允許,憑他的長相身材去當個電影名星,準能一炮走紅。
可今天窩囊透了!
這女人竟然一眼都不看他!不,一眼不看並不準確。看倒是看了,可那眼光真真是嫌棄得緊,就跟看一隻賴皮狗似的。
他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所以,他必須要盡全力跟那男人打一架,免得讓人以為他是繡花枕頭。總之他有一百萬個理由不讓人家走,自己細想來,也有點賴皮狗的勁兒。
江雨影仰頭看看吉焰,邪惡地眨眨眼睛:“老公,人家非要送輛車給我們,你說,我們有往外推的道理麼?雖然這車也沒多好,不過就當是戰利品吧,到時讓咱家的保姆開這車去買菜,你覺得怎樣?”
吉焰溫存地笑,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臉頰:“你安排。”
靠!薑凱年又要氣吐血了。他的愛車!給人家的保姆開著買菜!他當然知道人家是故意氣他,但他就是聽進去了,還信進去了。
他憤憤地進車裏拿了筆和紙,遞給江雨影:“給你!”
江雨影沒接,仍舊笑得懶散狡黠:“這是給你用的,我念你寫!”
也不知道這種東西,到底具不具備法律效力。反正江雨影今天遇到的奇葩事兒多,相當於貓逮耗子玩,逮到後又把人家扔出去,還得呸一口狂吼:“啊啊啊,有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