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建華側轉身,挑眉看了眼,笑了笑,朝小山吩咐道:“小山,還愣著做什麼,按夫人的意思辦。”
小山抬起頭,啊了聲,快速掃了眼舞青蘿風雨欲來的臉,趕緊低下頭將手裏的長棍靠在門扇上,立即小心的走去花幾前,抬手輕拔開山水花瓶裏兩根碧色孔雀羽毛,將白色雞毛撣子給拿了下來。
輕歎一口氣,老爺,你這是在用生命作死,奴才真的沒辦法阻止。
夜建華見舞青蘿抿緊著櫻唇,怒瞪著他的模樣,隻覺得可憐。不由,嘴角依舊含笑的說道:“這都依夫人了,莫到時,又怨到為夫身上。”
“依你個頭,我讓你不責罰傾兒,你怎麼不依?”舞青蘿惱了,雙手叉腰,憤憤的說道。
夜建華淺笑不語,素白的手接過小山遞來的雞毛撣子。在左手心裏輕打了幾下,似在思考什麼,俊顏上盡是看不出表情的冷靜。
那雙清淺的丹鳳眼微垂,掃了神遊天外的夜傾城一眼,便挑眉笑望去舞青蘿,溫言說道:“夫人說的極是,自要依從。”
“真的?”舞青蘿雙眸一亮,驚訝的問完。便伸手欲拉起夜傾城,愉悅的說道:“傾兒,還跪著做什麼,快起來,你爹爹不打你了。”
“慢著。”夜建華清冷的聲音不緩不慢的說道。
舞青蘿彎下的腰頓了頓,抬起頭,皺起秀氣的眉,問道:“怎麼了?”
“這樣吧,為夫給傾兒提個問題,隻要她能回答上來,這以後她便是闖了禍,我也不再打她,夫人意下如何?”夜建華垂目摸了摸雞毛撣子上柔軟的純白雞毛,極是認真的問道。
“當真?”舞青蘿站起身,滿不相信的將夜建華看了一會兒,才甚是開心的反問道。
夜建華極是好說話的點了點頭,掀唇說道:“為夫從不欺騙夫人。”抬起頭,眸光深深的繼續說道:“你是知道的。”
舞青蘿尷尬的輕咳一聲,斜斜的看了眼夜建華,警告道:“那好,你可不能提難的問題。”
明亮的眼珠轉了兩下,繼而補充道:“隻能是夫子所教的最簡單的問題!”
夜建華垂目思考了會兒,才笑望去舞青蘿說道:“那好,若傾兒答不上來,為夫責罰時,夫人可不要攔著哦。”
舞青蘿隻覺陷到了夜建華給她刨好的坑裏,可話以出口,她若現在反悔,還不知道夜狐狸又出什麼招。
隻好悶悶的回道:“好吧。”
心裏早將夜建華問候了一百遍,白了他一眼,極是認真的強調道:“不過,一定要是最最簡單的問題。”
夜建華笑著回道:“好。”
言落,輕咳一聲。用雞毛撣子輕輕的敲了敲夜傾城的小腦袋,輕喝道:“回神了,爹爹問你個問題。”
這熊孩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他走神。真是夠了!
夜傾城抬起頭,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將夜建華望著,良久,才嘟噥了一句:“我真沒去偷棗。”
心裏卻納悶的歎了口氣,哎,不知道,小竹馬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