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張開眼睛給朕一個解釋了。”這次不在儀安宮,他直接將我抱回了昭陽殿,這裏一切都是新的,就連柱子都重新上過漆了。
“皇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我本來好好的在儀安宮睡覺的,醒來的時候、、、”看著皇上,我真的無法說謊。
“醒來的時候就在朕的懷裏?”皇上的在生氣,我感覺到他的憤怒。
“對不起,皇上,臣妾不會功夫,隻是、、、”咬著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解釋。
“如果朕現在將齊宇軒斬了,你有什麼意見嗎?”皇上放下我,冷著臉道。
“臣妾不敢。”我那裏還敢有意見,就算他要將齊宇軒五馬分屍,我也不敢說個不字。
“很好,自今晚開始,你就搬到昭陽殿來,朕倒要看看,誰還有那能耐將你朕的身邊偷走。”
他像是賭氣,看著他,我心裏卻悵然若失,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皇上,臣妾知道有些話不應該說,也輪不到臣妾來說,但是臣妾還……”
“那就別說,睡覺。”皇上逼近著我,將我推到床上,我有些怕,這幾天皇上太瘋狂了,我很擔心,萬一孩子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乖,你先睡,朕一會就回來。”
聽皇上這麼說我心裏終於鬆了口氣,幸好,要不然今晚隻怕又要遭殃了。看著皇上走出去,心裏卻無法平靜。
他應該不是去找皇後算帳吧,難道是,難道是去找齊宇軒了?
想到他之前說要斬了齊宇軒,我極度的不安,難道真的要看著齊宇軒死嗎?晴兒呢?晴兒這個時候在哪裏?昨晚我明明看到她將齊宇軒帶走的,為什麼還讓他在宮中?難道他不知道宮中的危險嗎?
一個接一個問號,讓我根本無法入睡,如果此時不是晚上,如果不是在昭陽殿,這會我就去芳菲苑找晴兒了。
好在很快皇上就回來了,看到他,我焦躁不安的心才安定下來。他回來見我還沒睡,有些驚訝,但是並沒說什麼。
上床後,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摟著我,而是半靠在床上,好似在思索什麼。
“雪兒,你是不是看到朕與皇後、、”
“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搶著道,說完才知道自己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很愚蠢。
“睡吧,朕要好好想一想。”他幫我拉好被子道。
這天晚上,又是一個失眠之夜,皇上靠著床一夜未睡,而我,則想了一晚的心事,第二天早上,他去禦書房的時候,我按捺不住也起來了。
換好裝,我有些遲疑,我現在這樣去打晴兒,會不會又被她嘲諷?還是算了吧。
“小梨花,我們先回儀安宮吧,皇上下朝後要在這裏處理政務,我們在這會影響到他的。”不太習慣昭陽殿,雖然物件都換過了,但是在這時在,我總會想起齊正與太後,還有晴兒被淩辱的那晚,儀安宮在我的記憶裏是比較幹淨的。
回儀安宮後讓我有些意外,晴兒竟然已在哪等候,看到她我既猜到,她應該是為齊宇軒來的。
“你總算回來了,皇後請多去正德宮一趟。”晴兒見我來了起身道。
我愣了下,沒想到晴兒竟然真的靠向了皇後,看來她或許還不知道齊宇軒的事。
“你回去吧,我不會去正德宮的,我也沒什麼與皇後說的。”想起皇後昨晚陰狠的話,我果斷的推道,今天我若去了正德宮,肯定不會好果子吃的,她昨晚與皇上已經將話說的很明了。
“姐姐,你當真要與皇後做對?”晴兒走進我,我們的雙眼之間不足五寸的距離。
“我沒有,我隻想安份的生活,是你非得逼著我,晴兒,如果你執意要與皇後為伍,那我隻能請皇上送你出宮。”看著晴兒,胸口很痛,這是我的親妹妹,可是她向著別人。
“姐,你非得將我趕出去嗎?我知道你現在受寵,我知道皇上現在對你言聽計從,但是你就真得忍心將我這個妹妹趕出去嗎?你別忘記了,皇後才是這後宮之主,皇後的哥哥可是將軍,你覺得皇上真的會廢了皇後立你嗎?”
晴兒這聽似哀求,又像是警告的話讓我心頭一陣陣的涼,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爭寵,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我隻是希望好好的孕育我的孩子,將他生下來,看著他成長,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請你轉告皇後,我沒有要霸占皇上,我也沒有要與誰爭什麼,皇上要來儀安宮,我攔不住,我也不能趕,如果她真的想要得到皇上的心,就請她好好想一想,如果她真的在乎皇上,就不要再對皇上用那些下三流的藥,感情是用心來經營的,不是靠外力的。”看著晴兒,想著昨晚被扣在衣櫃裏,我可以非常肯定,這事,絕對與晴兒有關。
“姐姐,你會後悔的。”晴兒盯著我的肚子,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娘娘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皇上?”小梨子緊張兮兮道。
“不必了,這後宮本就應當皇後執權,隻要我們不犯宮規,她也不能真的將我怎麼樣。”我淡然道。
皇上昨晚也放下話了,我相信皇後不會那麼大膽的,真要冒著被廢的風險犯案嗎?
中午的時候,皇上又派小安子來請我去昭陽殿,我拒絕了,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我還是以孩子需要安靜的環境為由留在了儀安宮。
我已經習慣了這裏,隻有這裏才讓我有安心的感覺。
隻是下午,小梨花卻神神秘秘的告訴我,皇上竟然派了侍衛到皇後宮中。
我有些不解,皇上這麼做是要限製皇後的自由嗎?亦或是派人監視皇後?晚上我有些按捺不住。
皇上來的時候,我就問了出來。
“皇上,你真的打算廢了皇後嗎?”雖然知道這樣說有些不合適,但是我卻想不到更好的說詞,總不能直接問你派侍衛到皇後宮中做什麼吧。
“暫時不會,李將軍兵權在手,朕要一步步將兵權奪回,削除了李家的勢力後,朕才能這麼做。”皇上並沒有避諱,反而很詳細的向我說了李將軍此時有十萬重兵在手,而且占據一方,若不及早拿回兵符,將來必定會成大患,現在有皇後在宮中,也可穩住李將軍的心,如此一來,皇上才好行動。
“皇上,何必如此麻煩,將軍是皇上了臣子,皇上隻要說收回軍符,還不是一句話嗎?”我失笑道。
“雪兒,如果真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兵符易收,軍心難收,就算我收回了兵符,收不了軍心還不是一樣的結果,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他在軍中失去威信。”
皇上看著我歎息道,我猛然驚醒,治國若真是這麼容易,那便真的人人都能做皇上了。
“臣妾錯了,皇上,既然你擔心李將軍,為何不與皇後修好,隻要皇後死心塌地的跟著皇上,李將軍那不就容易得多了嗎?”我還是有些不解,既然李將軍手上有這麼多兵,那皇上昨晚更不應該與皇後鬧翻,反而應該去寵她,將她捧得高高的。
“朕原本也是這麼計劃的,但是朕又覺得對不起愛妃你,尤其是昨晚,她竟然對朕下藥,可見此女心計甚毒,一個太後剛去,朕不希望宮中再出現第二個太後,所以,雪兒,你一定要為朕生下皇兒,生下來朕就立他為太子,這樣誰都不能再打壞主意了。”
皇上撫著我的肚子,既是期待,又是憂心。
太子,聽到這兩個字,我的心往下一沉,現在距生產還有小半年,如果像上一次被人下毒手就很難說,而且這生下的是男是女都不一定,若真是皇子,那孩子能不能長大,會不會有人謀害,都會讓我擔心的。
“皇上,臣妾能否搬到別苑暫住,在宮裏,臣妾心裏就是不踏實。”想起失去第一個孩子的情形,我心有餘悸道。
不用擔心,朕會保護好你們母子的,所以,你別再任性了,明天就搬到昭陽殿,在朕的身邊,就不用擔心會有人加害你了。”皇上責備似的道。
“皇上,人心險惡,縱然搬到了昭陽殿,臣妾也還是無法安心,這落胎的藥有很多,而且無法查出來,隻要臣妾的日常生活中未留意到,就會中了人的計,臣妾真的很擔心,如今整個後宮,都因皇上對臣妾的寵愛而心生怨恨,臣妾在宮裏,每天都如履薄冰,讓臣妾搬出宮吧?”我將皇上的手放在腹部,讓他感受孩子強有力的心跳,讓他感受這小生命的頑強。
“怎麼能行呢,你搬到宮外,朕不能陪在你身邊,會更擔心的。”皇上雙手放在我的腹部道,“給朕一點時間,朕想個辦法將皇後打入冷宮。”
“打入冷宮!皇上萬萬不可,臣妾自己小心點就是了,皇上千萬不要這樣。”聽到皇上要將皇後打入冷宮,我驚恐道。這萬一要是傳出去,皇上所有的計劃不就都沒用了嗎,而且還給了李將軍機會。
“雪兒,給朕三個月的時間,三個後,朕一定能收回所有的兵權。”皇上在我耳邊鄭重承諾道。
“皇上,其實您不用這麼著急,這種大事可以慢慢來,皇後那,皇上其實也可以試著修好,怎麼說,皇後都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雖然很不希望皇上與別的女人在一起,但是為了大局,同樣身為女人,我卻希望皇上能去。
“雪兒,看到朕與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是什麼感覺?”皇上看著我,雖然眉眼在笑,但是卻好像很生氣。
“皇上,私心裏臣妾不希望你碰任何女人,但是皇後說的沒錯,您是皇上,這江山需要人來繼承,自然子嗣越多越好,若隻是臣妾一人,再能生,也生不出十個八個,但是如果皇上同時寵幸別的姐妹,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我說的像是很輕鬆,但是心裏卻痛得像在流血,我甚至想到了別人的孩子與我的孩子,會像現在後宮的姐妹一樣爭寵,畢竟父親隻有一個。
可是想到皇上的江山,我又覺得我必須這麼做,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