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宸幾乎要淚奔了,一邊歡呼著一邊脫衣服一邊向深潭狂奔,看得不遠處的向影直抽嘴角,然後很自覺地轉過身來,替她把風。
隻不過──
“嗚哇!?”
才過了一分鍾不到,深潭的方向傳來了北宸驚訝的大叫,向影一驚轉身就奔了過去──看到了北宸那露在水麵外的肩膀還有……
螃蟹型的附身月使有八隻腳兩隻眼睛星靈炮為泡狀發射速度慢但麵積很廣中招的話相當危險星靈核的位置在腹部──為了讓自己忘記剛才看到的景象,向影開始默念腦海中的附身月使資料。
“向影你在盯著哪裏看啊!!我是說這邊!!有人!!有人倒在花叢裏了!!”
向影一愣,馬上尷尬地大咳了幾聲,轉身跑去了花叢。
“…………!”
他的神色凝重起來。
“怎麽,那人還活著嗎?”
“主人,還活著,不過那人得了‘月毒症’,……已經沒有指望了。”
“月毒症是?”
碰到這狀況,北宸也沒心思洗澡了,她草草地拿潭水衝了衝身子,就穿上衣服從深潭中爬了出來,走到向影和那人旁邊蹲下。
“……!!”
昏過去的人,是個米灰色頭發,麥色皮膚的年輕男人,雖然看上去是人類,但頸部卻鑲嵌著類似附身月使身上才有的藍紫色晶體。
“…………這晶體……!”
“這就是月毒症。他大概被附身月使重傷了,月毒入傾進入了他體內。”
“所以就長出了這樣的晶體?”
“是的。再過一陣子,那些晶體會吸幹他體內的生命力,然後他就會死亡了。”
北宸皺了皺眉:“這‘月毒症’有辦法治嗎?”
向影歎了口氣搖頭:“抱歉,主人,我的知識麵有限,在我的認識中,它是沒辦法治療的。得了月毒症的人,隻能等死。”
北宸有些歉然地看向倒在花叢中的傷者:
“這樣啊。…………抱歉,這位先生,沒辦法救你。”
“不,有辦法哦。”
“隻不過那方法,也和沒解差不多就是了。”
突然,從花叢中同時竄出了兩道一模一樣的男聲。
北宸和向影都嚇了一跳,才發現遠處,花叢中躺著兩把戰器,兩副一模一樣的,半臂長鉤爪,不過一個是黑的,一個是白的。
北宸走了過去將它們抱了起來,拿回傷者的身邊:
“你們是他的戰器?”
“是啊,不過因為他得了月毒症無法使用我們,我們被餓回了原型,也沒辦法給他找食物,隻能幹躺著等死。”
“哈,本大爺竟然落得如此地步,這筆生意太虧了!”
兩道聲音又同時響了起來。
“……先不說這個,女人,有食物嗎,拿點給那家夥吃吧。他的身份可不簡單,救他,你絕對有好處的。”
北宸和向影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開口了。
“我會救他,不過救完之後希望你們別和我們再有任何的牽扯,事實上我寧願救普通人,也不想救有身份的人,會惹麻煩的。”
“…………嘿,你倒是理智得很?”
黑鉤爪冷笑了一聲。
“別廢話了,先救人再說。”
白鉤爪有點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
北宸正有點感動他們如此緊張自己的主人,結果白鉤爪又加了一句:
“他還欠我們一半的契約金沒有付呢,他死了我們找誰要去。”
“……”
結果,北宸在這世上第一次被迫和向影分頭行動了。
她負責帶著鉤爪獵食附身月使,向影負責給傷者喂食,並看護他。還好心靈溝通似乎在一定範圍內都能實現,所以就算分開也不會擔心走散。
她萬分別扭地把那兩把鉤爪戴在了自己的雙手上,不習慣地揮了幾下。
“對了,還沒問你們的名字呢。我叫向北宸,你們怎麽稱呼?”
“鉤爪?黑禍?三芒?燁月種。”
“鉤爪?素劫?三芒?燁月種。”
北宸愣了一愣。
“你們是雙子嗎?戰器也有雙子的?”
“女人,你腦子沒問題吧?這世界上所有的雙手配套係戰器不都是雙子嗎?”
黑禍有點驚訝地大嚷起來。
“…………呃……”
可是她在維爾維斯除了那個使用雙手劍的紅發少女之外並沒有見到過其他使用雙手戰器的靈武司啊,那紅發少女的戰器人形化,她也隻有遠遠見過一次而已。
“別磨蹭了,要聊天,等把我們喂飽了再聊。”
素劫再次不耐煩地低哼起來。
喂喂,現在是你們在請我救你們誒──北宸雖然有點不滿地如此腹誹著,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靠近了附近的淺灘,將目標對準了一隻單獨晃蕩的大螃蟹。
“上了哦。”
因為沒有使用鉤爪的經驗,北宸底氣不足的低聲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