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之前兩個條件都應了,後續這種明顯是小事一樁。可見這位北燕質子是要以誠意動人麼?為他彈琴兩個時辰,換一個影衛的命,倒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本來美姬也好影衛也罷,都是奴籍下人而已,不過若真仔細算起,美姬有的是,用的順手武功高強又忠心耿耿的影衛更為難得一些。

讓下人在書房備好了吃喝,取了府內藏的一把好琴,劉勳就讓下人們遠遠退去院子裡,說是兩個時辰內都不要進房打擾他聽琴的雅興。

僕人們巴不得少伺候一會兒,得了大公子的吩咐,麻溜的都退開了。

倒不是劉勳心大,這是在自己家的府邸之內,一個北燕質子隻帶了一個侍從,那侍從就算是武功天下第一,也不敢貿然對攝政王的公子如何。否則賠上的就不隻北燕質子一個人的性命,這是明晃晃送上立刻發兵北上的借口呢。量那一貫懦弱溫吞的北燕質子沒這種膽子。

關上書房的門,符若初忽然欺身近前,拔下頭上的玉簪,拚盡全力點在了劉勳的啞穴之上。絲毫沒有一點預兆,這驟然的變故,讓劉勳措手不及。

閔七雖然不知主人用意,卻毫不猶豫肯定要出手幫忙,他二話不說,幹淨利索將劉勳的手腳都製住了。主人點他啞穴,就是不想劉勳搞出半點聲音動靜。

符若初自幼經母後教導,習練了上乘武功,雖不及江湖人那般實戰經驗豐富,也不似男子武士那種剛勁,卻能在關鍵時刻自保。無奈這個身體年歲尚小,功力未到火號,輕易是不會顯露武功。

攝政王的大公子對外號稱文武雙全,實際上酒囊飯袋一個,可到底是成年男子,拚體力和力量,符若初都沒有完全的勝算,這才取巧。而且她知道,無論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閔七都會第一時間幫她,絕不會遲疑質問。

一擊得手,符若初輕聲吩咐道:“將大公子扶到踏上,脫了鞋襪。那邊有根孔雀翎,為大公子掃掃腳底的灰塵。不必著急掃,兩個時辰呢,總能清理幹淨的。”

劉勳聞言,麵色巨變。

符若初才不理會劉勳的表情,隻按部就班將琴調好,喝了茶水吃了點心,好整以暇開始彈曲子。

上一世她困於後宅,平時也沒有什麼消遣,唯有習武彈琴消磨時光。曲子信手拈來,都不用動腦子,南腔北調隨便彈彈,卻肯定比十四歲時自己的琴藝更好。

房子外邊的人隻要耳朵不聾,都聽得見這動人琴音,肯定不懷疑她兢兢業業的表演。貴為北燕的皇子,為了換回自己的影衛屈尊降貴討好南昭攝政王的大公子,怎麼算也是她被人同情。

劉勳這會兒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忍著腳心的癢,聽著仙樂,心內卻偏偏恨不起來。他能怎樣?等著兩個時辰之後大嚷大叫,召集府裡的侍衛把北燕質子扣下來打殺出氣麼?他用什麼理由?

眾目睽睽,耳聽不虛,人家北燕質子忍辱負重為他彈琴兩個時辰,他聽完曲子翻臉不認賬,不肯放了影衛也就罷了,還想著連公子初都扣下?一向自詡賢良的攝政王怎麼能有他這等出爾反爾不要臉的兒子?

公子初賭的就是他不敢聲張,否則丟的可是他大公子的麵子。無論事後還有否機會找補,今日這悶虧他是吃定了。

撓腳心……兩個時辰,他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答應了呢?公子初好像還特意問,兩個時辰他恐怕堅持不了,他……真是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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