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大人親自在城門口迎接,作揖賠罪。就連在外地選美的那位禮部官員也派了下屬快馬加鞭冒雨趕回來,對江詠歌表達出足夠的慰問之情。
江詠歌這才借口受驚回房休息。關上了房門,召喚心腹詢問公子初一天的動靜。
原來公子初聽見呼救就立刻帶人出門了麼?卻並沒有跑去他被劫走的方向,而是直奔了南境駐軍大營那邊?不愧是公子初,瞬間就推測出了賊人的真實用意。
“南境駐軍那邊有什麼消息?”
那屬下答道:“李耀遇刺身亡,身邊高手盡被屠戮,據傳是鄧帥指使淩輝做的,李耀的頭與淩輝一起回到了鄧愈的營帳。”
江詠歌麵露驚異之色:“鄧愈的人有這樣的本事?那為什麼早不做晚不做,偏要等我即將拜訪他之前出手呢?難道不與我談妥,他便敢行動麼?”
那屬下不解道:“這不是挺好的麼?鄧愈此舉已經斷無與攝政王合作的可能,更顯示了他投靠聖上的決心。再者聽聞李耀也一直密謀加害鄧帥,說不得今日聲東擊西,就是李耀安排的,一麵牽製咱們,一麵行刺鄧帥,卻沒想到最終被鄧帥反殺。”
江詠歌也認為這個推測很合理,偏偏內心深處對此仍有一點懷疑。遠在南境的鄧愈對新帝並不了解,新帝即位後一直隱忍,也沒做出什麼像樣的功業。按道理,鄧愈難道不應該懷有謹慎的心思,與他接觸一下,再行判斷麼?
鄧愈是被李耀逼急了,已經沒得選麼?還是鄧愈其實有更大的野心,今日果斷殺了李耀,對新帝示好,將來恐怕不是南境封王就能滿足胃口了。引狼驅虎,將來鄧愈若幫聖上解決了攝政王,獅子大開口,難免不會成為下一個攝政王。
“公子初何時回來的,都做了什麼,你們知道麼?”
“過了正午,公子初冒雨趕回來的。去的時候騎馬,回來的時候坐車,來去都有閔七及護衛們陪同,沒見少了誰。”那屬下說到這裡突然補充了一句,“公子初似乎去的時候帶了孟如川,回來的時候,兩人都在車裡,再後來……”
“吞吞吐吐是幹什麼,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公子初那邊有人受傷麼?”
“沒見有人明顯受傷。隻不過公子初午後命人狠狠責打了孟如川,傳說是孟如川在床上服侍不周。總之……反正大家都看見公子初的嘴唇被咬破了,腫的老高,晚飯都沒吃。而孟如川更慘,被閔七抽了一頓鞭子,整個後背鮮血淋漓,還動了烙鐵,簡直慘不忍睹,人到現在都沒醒。”
江詠歌雖然對孟如川一直是看不順眼,不過知道孟如川被打了,他居然並沒有十分高興暢快的心情。聯想到了公子初的嘴唇被咬破咬腫背後發生了什麼故事,江詠歌又哪裡高興的起來?
“所以,公子初知道我回來也沒露麵,隻打發閔七過來送了些藥材?”江詠歌歎了一口氣。閔七過來送藥的時候,江詠歌特意留心觀察,已經確認過閔七並無傷情。公子初當真隻是帶人出城,裝成營救,實際上做做樣子而已,溜達一圈就回來了?
那屬下不敢猜江公子的心思,自以為是的說道:“公子初現在都不敢出來見人,不知道的都以為他是被侍從給強吻,知道的都清楚,肯定是那孟如川烈性不從,才得罪了公子初。一個官奴而已,主子想怎麼對他,他受著便是,還敢弄傷了主子,活該他受罰。”
江詠歌卻聽得走神了,腦子裡衡量著自己的武功與閔七的差距應該不大,能有幾分勝算。如果,哪一天他忍不住了,也將公子初推倒強吻,公子初會不會惱恨呢?再惱恨,打不過也隻能是任他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