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2 / 3)

影十三在不遠處, 幾次妄圖靠近, 想幫公子分擔這種瑣碎的庶務,不過都被符若初喝止了。她豈能假手他人?孟如川可是她一個人的。

“公子,為何不讓影衛們來弄。您抓緊休息一兩個時辰多好?”孟如川其實也有點奇怪

符若初笑道:“你還沒發現麼?我就是很喜歡幫你療傷。你不知道你有多麼誘人吧, 尤其是不穿衣服的樣子。”

在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的地方,孟如川其實也很喜歡被公子如此“調戲”。公子的聲音雖然已經不復以前那般清越,更接近成年男子的低沉,不過公子說話的語氣還是那般親暱。他喜歡一個人被公子“獨寵”,享受著公子借由療傷的時候額外的撫摸。

就仿佛那個羞恥的夢,終於變成了現實。

公子的手觸碰他肌膚之時,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雀躍與心底的躁動,甚至叫囂要更多的撫摸更多的親暱。他是不是, 太不知羞了?

“公子,今晚我們要趕夜路去追江詠歌麼?”孟如川努力了半天才將自己的理智尋回來,問出了很不符合當下曖昧氣氛的話。

符若初上下卡油的手一僵,暗自檢討, 自己怎麼又沉迷“美色”了,明明該集中精神先處理性命攸關的大事。就算她記恨著當初江詠歌對孟如川的傷害,不過從大局來看, 江詠歌現在的死活其實還不能完全忽視。

她渡江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江詠歌於絕境中被她救了,那麼將來在與新帝的談判之中,她會否能多一點籌碼?她對新帝了解的還是不夠,但是上輩子,在江詠歌已經提前出事的情況下,攝政王依然倒台了,這說明新帝還是很有實力和謀略的。二皇子離了江詠歌隱姓埋名也照樣能協助新帝做成大事。

如今她見死不救,任由江詠歌被人擄走,那江詠歌很可能成為了別人談判的籌碼。那此前幾個月一路南行,經歷那麼多,她與江詠歌建立起的情誼豈不是白費了?有便宜不占,她就虧了。

“你想救江詠歌麼?”符若初問孟如川。

孟如川微微一笑:“江詠歌這次恐怕會成為別人的籌碼,但是如果我們有機會,總還是要分一杯羹吧。再者我不太相信江詠歌沒有後手,過了襄州城,再往東北而去,已經很接近江家氏族的勢力範圍。”

是啊,一直總想著江詠歌是二皇子或新帝的代表,卻忽略了江詠歌出身江南江氏。江氏世代都有人進宮為皇族乳母或教養嬤嬤,受南昭皇室恩寵多年。其勢力可不隻是萬頃良田,更有大量族人為官為隸,在地方上有一定的影響力。就算江詠歌本人不能為官,那也是因為當初與攝政王的約定。一旦扳倒攝政王,以江詠歌在新帝心中的地位和這些年暗中的建樹,出將為相都是輕而易舉的。

江氏族人當然會傾盡全力供其差遣。所以江詠歌在襄州露了行藏,走水路不成,匆忙逃逸渡江,恰好碰上了那一夥兒黑衣人,這事莫非是一個局?

符若初心中一凜,提醒道:“江詠歌或許是故意被擄走的。那股行刺了攝政王的勢力可能已經接觸過新帝,隻是提出的條件怕是新帝無法全盤接受,才以江詠歌為餌,深入到那些人內部,伺機而動。”

孟如川暗中贊歎公子反應快。他也正懷疑呢,按說三年前江詠歌就能借王寶順控製的船悄無聲息從杭城脫困,進入到襄州密會當時還是襄王的攝政王,如今若想不驚動旁人,他走水路返回杭城,輕易不會暴露。昨日他居然被官兵追捕,身旁影衛也都不見了蹤跡,確實有些反常。

“公子猜那些黑衣人是什麼身份呢?”

“我隻能說很可能是北邊來的,劉勳當時被攝政王派去北邊犒賞邊軍,也可能是尋找那股勢力,想提前絞殺。結果卻還是讓人家搶先了。”符若初頓了一下,又推測,“不會是當初遷入我們北燕的逐月國遺族吧?你說過《山海圖》的線索在淩承譽手裡,他會否已經找到了真圖,才會如此鋌而走險,行刺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