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1 / 3)

聲音對侍從說道:“小布,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客棧吧。我頭又有點暈。”

符若初遠遠看著,對孟如川說道:“我打賭江詠歌要殺人了。雖然他有傷在身,不過這群官兵帶的箭簇有限,人也不是什麼高手。”

“公子,我們幫他麼?”

“不幫。”符若初狠心道,“江詠歌害你吃過苦頭,這一次讓他當我們的馬前卒,引開攝政王的注意力不是正好麼。”

孟如川卻勸道:“到了杭城,估計九門都會封閉了。那時候翻山進到杭城內的路未必好走。”

“江詠歌是攝政王心腹大患,與他一路走才危險呢。”符若初歎了一口氣,暗想雖然與上一世已經有了區別,不過江詠歌受傷甚至是身死的結局或許改變不了。各為其主,江詠歌選擇為新帝盡忠,不死在攝政王手裡,早晚也會成為北燕的敵人。這時候江詠歌若是死在了攝政王手上,無異於往新帝的心裡插刀。雙方勢同水火,爭鬥不休,內耗越大對北燕越有利。

果然,江詠歌帶著侍從,倚老賣老假裝要離開,與官兵們先是言語上有了爭執,下一刻卻出其不意,搶了官兵的刀,大開殺戒。

十幾個武功平平的官兵,哪裡是江詠歌的對手。就算他身負重傷,殺這點人還是容易得很,甚至都沒給這些人發出求救信號的機會。

渡船眼看就要到了,江詠歌扔下了刀,冷冷看著周遭那些百姓。

百姓們比剛才跑的更快,當然這會兒沒人攔著了,不多時渡頭上就隻剩下了江詠歌和那個侍從,以及一地的官差屍首。

渡船終於靠岸了,下來的卻不是尋常的船夫,而是十幾個黑衣人。

船夫還是那個船夫,隻是瑟瑟發抖被黑衣人逼迫著劃船。那些黑衣人對江詠歌說道:“江公子,請和我們上船吧。”

雖然離得遠聽不清那些人說了什麼,不過看情形,孟如川發現那些黑衣人與江詠歌並不是一路的。江詠歌雖然帶著侍從上了船,那個侍從卻在江中就被推下了船,撲通一聲落在了水中,連掙紮都沒有,多半已經死了。

那些黑衣人是攝政王的死士麼?不對啊,攝政王在襄州附近的權勢之大,根本就無需讓手下藏頭露尾,官兵都能聽他調遣,以追捕大盜為名圍追堵截江詠歌,何必再搞出一些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呢。

“公子,那些黑衣人來路不明,與攝政王和江詠歌的手下似乎都不是一路,會否是行刺攝政王的那一批呢?”孟如川沉聲發問。

“不好說,不過江詠歌暫時應該沒有性命之憂。”符若初忽然轉開話題,“這渡頭上有幾個船家?剛才那夥人劫持了渡船和船夫。”

孟如川回答道:“公子,這小渡頭隻有一個船家,我看咱們趁著天亮,趕緊找木板吧,等渡船恐怕沒戲了。”

的確,那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那個船夫多半沒命,也無法再擺渡了。渡頭這裡又死了這麼多官兵,怕是幾日都不會消停。如今隻能是盡快泅水渡江,遠離是非之地才行。

“那有勞如川帶我渡江。不過你要答應我,到了對岸,找個隱蔽的地方,讓我再幫你看看傷口梳理一下內息才行。”符若初終於妥協。

第66章 逐月遺族

渡江之後, 日暮西斜。

三個影衛也都是在周遭防衛戒備,不敢打擾符若初和孟如川兩個。

一上岸,孟如川就很自覺的將濕透的衣物全都脫了, 架起了篝火,在旁邊烤著。他什麼也沒穿,赤果著趴在了一塊毯子上,姿勢很放鬆。符若初用布巾將他身上的水都擦幹,拿了傷藥細細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