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七,別說了,我母後哪有動不動就殺人?”在符若初心中,母後總是儀態萬方溫婉大度,對任何人都從無苛責。就算上一世她那樣讓母後失望,母後依然為她善後,努力實現她想要的心願,維護著她少受委屈。
這是身為母親護佑孩子的天性吧。
如果將來她也能成為母親,會否能做到像母後那樣呢?天啊,她居然想到了生孩的事情。不行,要先拿到皇位,等她一統天下,讓世人皆不敢質疑之時,她便能堂堂正正與心愛之人生孩子了。
符若初想到這裡,明目張膽拉住了孟如川的手,緊緊交握。
“如川,等我十年。我們一起努力,將天下握在手中。然後我便……”符若初咬著他的耳朵,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與你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為你生幾個娃,都聽你的。”
孟如川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閔七閉眼不看。
月香側身,心想著,又來了。公子與孟郎兩個總是這般,旁若無人,隨時隨地深情款款卿卿我我,越發肆無忌憚了。這若是回到宮中,眾目睽睽的,可該如何是好?
“公子,要不然將孟郎裝扮成美姬,帶回宮內?”月香出了個主意。
符若初不贊同:“如川雖然俊美,卻是堂堂男兒,身形矯健,不能那般委屈了。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我回到宮中會籌謀早日開府出來,有了自己一方天地廣納賢才,無論是做正事還是……總之都會方便許多。”
閔七疑惑道:“公子若被封為太子,不是要留在東宮之內麼?”
符若初搖頭:“母後若是施壓,再加上我這一次的功勞,太子的頭銜能加上。不過那樣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大家都盯著我看,行差走錯或被人設計陷害立刻就會牆倒眾人推。倘若我退而求其次,隻是以嫡長的名義封王開府,讓太子的頭銜依然虛位以待,我和母後的壓力都會小,我與兄弟之間表麵上也還是能過得去。
大家都有奔頭。甚至那個代替我去南昭為質的弟弟,心中都不會太多的抱怨。畢竟去當一遭質子,回到國內便可以封王,甚至將來成為儲君,我猜如果操作的好,我那幾個弟弟大約會輪流搶著去當質子也說不定呢。”
孟如川笑道:“他們並不知道你在南昭挖了那麼多坑,去了南昭怕是羊入虎口,新帝、二皇子和江詠歌,都不是善茬。”
符若初也笑了:“是啊,但願他們能輪流接受一下磨礪和考驗,將來也好真的能為我分憂,而不是扯我後腿。”
當晚,孟如川依然是守護在符若初身旁,兩人並排在床上躺了睡。雖然是一男一女,雖然是兩情相悅,他們卻還是恪守禮儀,並未做到最親密之事。
孟如川在身邊的時候,符若初才能踏實睡著。隻有守護在符若初身旁,孟如川才能心安。
忽然,窗外晃過一個人影。那人輕功極好,閔七和影衛們都晚了一步才發現,那人卻已經先進了符若初的臥室。
孟如川立刻清醒過來,全身繃緊,擺開戒備的姿勢將符若初護在身後。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那人戴著□□,白發披散,張口說道:“別怕,我不是刺客。先前你們行刺之時,在攝政王府內是我助你們逃脫的。”
孟如川細細感受了一下那人的呼吸節奏,以及散出的內力威壓,便確認那人所說不假。不僅是攝政王府內助他們逃脫,那人也是一直暗中尾隨,觀察他們的那個神秘人。
“請問這位前輩有什麼事情?”符若初先是客氣道謝,又問道,“如果是希望我們報恩,條件盡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