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奉係軍閥張作霖之子”和“民國四大美男之一”的光環，張學良和趙四小姐之間的故事不過是個關於花花大少和天真小三的花邊新聞。如果沒有西安事變的“兵諫”和蔣介石的“有仇必報”，張學良也許還是一個到處拈花惹草、尋歡作樂的風流少帥，而趙四小姐很可能隻是一朵被短暫垂青後便遭遺棄的殘花。如果沒有在長期囚禁中樹立對基督教的信仰，以及蔣宋美齡的從中調和，張學良和趙四小姐也不可能舉行婚禮，真正結合為夫妻。可以說，張學良和趙四的白頭偕老，都因為有太多“如果”的發生。
換一個背景對今天的人來說，趙四小姐的故事倒能夠寫成一本《小三順利上位記》，為那些在孽緣裏苦苦掙紮的女性們帶去一些希望的曙光。但並非每一個小三都有這樣的運氣，能和心愛的人被鎖在一起一輩子，熬過35年直到修成正果。所以那些想要以趙四小姐的故事當做勵誌讀物的姑娘在行動前還應捫心自問下，是否有勇氣無名無分地陪著一個無權無錢的男人一輩子。
但傳奇之所以為傳奇，就因為它的不同尋常。現在的我們也隻能憑借文字，去猜想曆史真實的模樣。或許在1927年5月的那場舞會上，出水芙蓉一般脫俗清麗的少女趙四，和意氣風發英俊年少的少將張學良的相遇，真的可以用天雷勾動地火來形容。或許那一對璧人彼此深情對望的眼神，會讓我們並不忍心再去苛責，這個終究還是關乎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