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晚上跟雲洲商量一次此事。壞了,我把你家大人徹底忘了。”後半句江晚是對著蕭昇說的。
許雲洲原本打算午膳時分邀上江晚一起去見皇上,下午再陪皇上騎騎馬散散心,結果左等右等不見江晚的身影。他今早遲到被皇上申斥了一頓,皇上也覺麵上無光一整天沒給許雲洲好臉色。午膳時分許雲洲說已經叫了蕭昇回家去請齊汝陽,皇上才稍微給他些好臉色。
皇上本想讓齊汝陽下午陪他練武散心,可誰料齊汝陽一下午都沒出現。許雲洲不善騎射,皇上也有些失望,悻悻地擺了擺手讓許雲洲歸家。
許雲洲回到家中,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特別是聽其他家仆說他們主仆一行三人一早便出門了。他坐在書房中,思考著齊汝陽可能的去向,隨著日頭的西沉越發,許雲洲的擔憂反倒又多了幾分。
而江晚這邊,直到天色漸晚,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耽誤了一整天,完全忘記了許雲洲的事情。他們三人於是趕緊打馬回家,看看許雲洲回來了沒。
當江晚急匆匆地回到家中,家中仆人對他說大人已經回來了在書房,江晚走進書房還沒來及的向許雲洲解釋,許雲洲先拉起了他的手:“汝陽,你今天沒遇到什麼事吧?”
江晚聽了有些感動,趕緊向他說明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他們今天跟蹤一天的收獲。許雲洲聽後,有點後怕,但也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叫人先給我傳個話。皇上今天也在宮裏等了一下午。”
江晚隻好吐了吐舌頭:“明日進宮可行?”
“明日便好,我們趕緊吃晚飯,吃了你們帶我去今天去過的地方看一下。”
“晚上我們四個人騎馬會不會太過招搖?”
“我們坐馬車過去,看看位置便罷了。”
馬車上許雲洲忽然想起了什麼:“我之前給你的名單你還記得嗎?”
江晚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我在自己的本上謄寫了一遍。”
許雲洲沒有接,他搖了搖頭:“我隻是在想,他們私下議事的院子必不會有齊娉婷在此。可是你們找過的第一個院子也沒見齊娉婷?”
“我隻是在屋頂上偷偷看了會兒,如果齊大小姐在,那她就隻能是在屋子裏沒有出門。”
“我們先去齊茗去過的院子看看。”許雲洲一錘定音。
白天車水馬龍的院子,晚上卻靜悄悄的。蕭昇做了一回梁上君子,證實了這院子確實是白天交際結黨所用,晚上除了一個醉漢並他的老婆住在側院,院子裏並沒有人。
許雲洲指了指江晚的小冊子:“想必那些明麵上看著毫無幹係的人,白天多半是在這裏呢。但禮部侍郎必不是幕後之人,天下官員盡可算作吏部門生,最多便說自己私下結黨,幕後之人還未現身。”
乃至到了今天他們第一個跟蹤到的小院,許雲洲笑了笑:“天色不早,此間還得汝陽做一次梁上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