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回來隻說無甚奇怪之處,四人便一起又回了丞相府。

回來已是不早了,齊茗和蕭昇各去安置,隻是許雲洲倒還沒走出臥房。

他按住江晚的肩膀,讓他坐在床上:“說說吧,你是不是看到齊娉婷了?”

江晚默然。

許雲洲倒也沒有逼迫江晚,他看江晚實在不願開口也就作罷:“那你早些安置。”

“雲洲,我能不能明日再同你說。”

許雲洲笑了笑:“行,當然行。”

第二日許雲洲卡著下朝的時間進宮向皇上請安。皇帝已經知道他們醉酒之事,調笑了幾句:“這麼好喝的酒,怎的沒有朕的份?”

江晚正待說什麼,許雲洲拉了拉他的袖子:“請皇上恕罪,臣著實貪杯,來年讓汝陽把方子交予禦膳房,再為您釀造吧。”

許雲洲偶爾遲到一次,不算大事,皇帝也無意刁難他倆,留他倆吃了頓午飯便讓他們歸家了。

回去的路上江晚沒和許雲洲乘車:“我騎馬回趟將軍府,你在家裏等我。”

“好,你多加小心。”

齊老將軍出門和同儕敘舊了,正中江晚下懷,他把馬牽入馬廄,直奔大夫人的房間。

“母親,今日我回來是要跟您講些事情。”江晚邊說話邊示意大夫人讓婢女出去。

大夫人揮了揮手,示意侍女退出去。

“母親,我見過娉婷了。”江晚說話藏了半句,隻為了看大夫人的反應。

大夫人神色淡淡:“你們偶爾敘敘也好。總歸不是明媒正娶,我怕她吃虧。“

江晚看大夫人神色不似作假。

“母親,您見過她沒有?”

大夫人皺了皺眉:“不曾,都是齊慧幫我傳遞消息。出什麼事兒了?”

“沒事,我隻是怕您念著她。”

江晚起身要走,但大夫人牢牢拉住了他的胳膊:“汝陽,你知我心意,我隻求娉婷平安。”

江晚俯身在大夫人耳邊耳語幾句,拍了拍她的手:“母親放心,有我在,一切無恙。”

江晚沒有急著回丞相府,他又回自己的院子坐了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打馬回了丞相府。

江晚回來的時候許雲洲正在喝茶:“回來的夠晚的,將軍府誰絆住了你的腳?”

江晚笑了笑:“怎的家還不準我回了?”

他倆半真半假當著仆人們調笑了幾句,等到人都退了下去,江晚才悄聲道:“我昨天看到齊娉婷了,今天試探了一下大夫人,她似乎是真的毫不知情。”

“不知齊聘婷身在何處還是怎麼?”

江晚沉吟了片刻:“齊聘婷似乎不能自由行動……緣由我不知道,但我昨晚看她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

許雲洲倒是直接:“那汝陽待要如何?”

“這個事情我還要跟你商量一下。”江晚頓了頓,“我是想偷偷把齊娉婷偷出來。但是具體如何安置,後續怎麼樣,這事兒可能還得你我從長計議一番。“

“偷出來?”許雲洲震驚。

“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會躺在床上一個時辰都一動不動嗎?”江晚歎了口氣,“白天蕭昇在院子裏也是沒有見過她的出門。她以前在將軍府都呆不住,現在就能性子沉靜成這樣?”

“那這事需要計劃幾天了。如果齊聘婷現在確實是被人弄成了這樣,那我們把她弄出來必得有宅子安置她。你要送她回將軍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