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送她回將軍府。你在京城有沒有其他宅子能安置她?”

許雲洲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但可以讓蕭昇去安排。”

“可能還要一個大夫,嘴嚴的那種。”

“然後需要蕭昇跟我一起去把人偷出來。”

許雲洲撲哧一聲笑了:“合著你的計劃就是偷人,剩下一概全無?”

“那倒也不是,隻是你不懂功夫,我給你講什麼?”江晚一臉理所應當,“這個和我蕭昇商量就行了。”

許雲洲皺了皺眉,理了理衣服下擺:“這麼大的事兒你隻和蕭昇商量?你們好歹也要知會我一下吧!”

因著許雲洲的強烈要求,江晚隻好叫了蕭昇進來。蕭昇進來看到他倆在上首坐了,自己便在下首低眉順眼地站著。倒是許雲洲朝邊上的椅子一指:“你自己坐嘛。“

江晚之前隨手畫了齊聘婷所在宅子的俯視圖,此刻坐得距離蕭昇甚遠,她忍不住站起身去給蕭昇看,沒想到卻被許雲洲按在了椅子上:“你去哪裏?好好坐著。”

江晚不知道許雲洲發了什麼瘋,把那張圖往許雲洲懷裏一丟:“那你給他看。”

“隻我們二人就想把人搶出來,是不是略難了些?”蕭昇看了看布局圖。

“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江晚看蕭昇麵露疑惑,隻好轉換了說辭,“咱倆偷偷去把人偷出來,不讓別人知道那種。”

“那我們需得觀察幾日,切不可打草驚蛇。另外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還需要思量思量。”

“這幾日白天,你需得準備一處宅子,要在鬧市,但也要不起眼。還得找一個嘴嚴的大夫。”

“賃宅子的錢哪裏來?”

“當然是你家大人出,算我找他借的。”

許雲洲聽到江晚這麼大剌剌讓他出錢忍不住笑出聲,江晚眼睛一橫:“我說的不對?”

“對對對,你說的自然是對的,繼續。”

“說到神不知鬼不覺,你們知不知道那種什麼藥什麼香,吃了聞了就讓人昏昏睡去,我們把他們合府的人都弄昏然後把齊聘婷偷出來如何?”

蕭昇神色晦明難辨:“將軍在邊境也識得這些?”

“不識得。”江晚笑了笑,“但聽說過,有何不妥?”

“需得尋訪一下才能知道,房子也得假托別人名字才好找,二位給我幾天時間吧。”

蕭昇自去安排瑣碎事宜,許雲洲看江晚神色鬱鬱安慰他道:“不用擔心齊聘婷,想必她性命無虞。”

“我知道,真想害她性命早就一刀結果了她。”江晚皺了皺眉,“但如果確實是控製了她的人生自由,對方怕是也沒多愛她。”

許雲洲嗤笑一聲:“愛她會讓她逃出齊家嗎,甚至不是雙雙私奔。”

“我剛剛想起件事,我們婚禮那日,其實有個人看了我好幾眼。”江晚蹙了眉,“現在想想,那人其實可能隻是遠遠地看過我,所以乍看我出現在婚禮現場覺得不可思議才多看了我幾眼。”

許雲洲接了她的話往下說去:“可是新娘的哥哥出現在婚禮現場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呢?那隻有知道內情的人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是,但那人著實不像世家公子打扮,現在想來必是哪家長隨小廝之流。”

“不不不,小廝不會大剌剌到賓客聚集的地方。”許雲洲扇子頂著眉心,“你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