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柔當著眾多丫鬟婆子板著臉訓黎清歡,謝家上下頓時愣在了那裏。
謝婉柔再怎麼樣那也是謝家的庶女,李清歡再怎麼從鄉下來是謝家祭在祖譜上寫清楚的嫡女。
如今謝婉柔故意這樣一說,分明就是給黎清歡一個下馬威。
黎清歡毫不在意,轉身上了馬車。
謝婉容又跺了跺腳:“謝媛,我說的話你是一句都聽不進去的嗎?謝家的名聲重要還是你逞強好勝重要?你怎麼如此不聽勸?”
“若是做錯了什麼,以後還怎麼挽回謝家的顏麵,你給我從馬車上來!”
“這第一輛馬車,我坐著,你在後邊跟著,你……喂!”
“出發,”黎清歡不理會在馬車旁邊唧唧歪歪的謝婉柔,且給她幾天快活的時間,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黎清歡駕著馬車揚長而去,差點將謝婉柔撞飛了去。
謝婉柔踉蹌了幾步,在丫鬟的扶持下這才站穩了腳跟,頭發早已經鬆散了。
她死死盯著黎清歡的馬車,咬著牙:“謝媛,你這個賤人,今日我定要你出醜。即便是你做了謝家的嫡長女又如何,還照樣不是粗鄙不堪?”
“謝家真正需要的人還是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謝婉柔回去整理妝容,這才急匆匆乘著馬車趕向了武定侯府。
謝婉柔趕到時,春日宴也才剛剛開始。
謝家地位不低,位置安排在了比較靠前的地方。
謝淩風一直在軍中,很少回京都來,故而世家之間的來往,往往是謝婉柔出麵。
謝婉柔急匆匆走進了舉辦春日宴的花廳,一眼便看到了自家長姐。
氣定神閑的坐在謝家首位和四周的貴婦們居然相談甚歡,她頓時愣在了那裏。
那些貴女們平日裏對她都是極盡奉承,如今突然這樣對她姐姐,謝婉柔頓時心頭煩惱。
這個賤人到底做了什麼?讓這麼多人看著她。
此時黎清歡絲毫不理會謝婉柔,隻是笑看著麵前武定侯府的少夫人羅氏。
羅氏出生五品文官的家庭,家族地位不高,可生活還算殷實。
當初武定侯的兒子裴康,最是個紈絝子弟,又加上門第衰落。
同一個地位的貴女們是不願意嫁入武定侯府的。
羅氏的父母貪圖家族名譽,便將羅氏送入了侯府,並且還贈予了一大筆的家產。
此時黎清歡定定看是麵前的羅夫人,明明十八九歲的年紀,卻因為操勞過度,早已經染了幾分疲憊之色。
黎清歡問道:“少夫人,是不是身體不適,我替替少夫人把把脈。”
“嫂嫂,你在哪兒?”
突然從羅氏旁邊竄出來一個穿著鵝黃色裙衫的女子,竟是猛推羅氏一把。
硬生生將羅氏的臉摁在了熱湯上,羅氏頓時捂著臉尖叫了起來。
那女子是羅氏的表姑子,此時,明明將自家表嫂傷得如此嚴重,卻拍著胸脯淚眼汪汪的靠進裴夫人懷裏,嚇得哭出了聲。
“姑母,晴寶真的不是故意的,嗚嗚,晴寶嚇壞了。”
黎清歡饒是再世為人都瞪大了眼,這是哪兒來的奇葩?
一個十八九歲的女人,居然還左一個寶,右一個寶的稱呼自己,今兒她在這宴會上到底碰到了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