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提公子？”
吳斜提出疑問，據他所知，南家這兩位可與公子沒什麼關係啊，也隻有南家如今家主承了公子的救命之恩。
他所問的也是其他人所好奇的。
“他的存在，對我哥哥意義非凡。”
再多的，南扶嬌不再開口，專注開車。
不過這句話也算給了他們答案，可能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公子與南二少交好過。
這也間接證實了，為何公子一出事‘不零’就被他們搶先一步帶走的原因。
副駕駛上的不厭小心翼翼挑出深陷在手心裏的玻璃碎片。
剛剛怒極之下他忘了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南歲的，弄傷這具身體，他可真該死啊。
就是一點不好，生來就帶著的凝血障礙完美融合在那人的每一個分身肉體內。
還好帶藥了。
“啞巴。”
黑瞎子手枕下巴看著車窗外飛快閃過的風景，聲音很輕的說:“我全都想起來了。”
如果說在西王母宮內想起的隻是回憶中的小碎片，那現在他就是完完全全記起了所有事。
當初他在地下室找到沒了心髒和眼睛卻還有微弱意識的阿秭，因為知曉自己這雙眼睛的不同，就親手把自己的眼睛移接給了阿秭，但是心髒他無可奈何。
本想試試把自己的心髒也給阿秭，卻被得知他所想的啞巴給騙去了江南古地，說那裏可能有辦法。
他信任啞巴，去了，再回來，啞巴重傷，阿秭失蹤。
如今想來，這本就是啞巴的有意為之。
他知道阿秭沒了心髒依舊能活，但他沒了心髒不行，騙他離開，故意重傷自己，在他回來後不久催眠了他，讓他徹底遺忘阿秭。
聽了他的話，張啟靈也隻是微微顫了手指，隱藏在兜帽下的臉龐依舊冷峻淡漠。
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他會恢複記憶，也並不因為當年對摯友的欺騙而有絲毫不堪。
他本身性格就如此，再者，更過分的事情他都做過，單單一個欺騙，又能掀起什麼呢？
難不成還要說，他不僅欺騙過，剜過眼，更是在二十年前……
親手重傷了阿秭另一具身體，導致那具身體的阿秭差點身死嗎？
那他又如何解釋，九門第一人，他人口中的怪物，齊鐵嘴斷命的殺神轉世，解家解不厭，天生一魂雙體，雙體不可共存呢……
就好像隻是簡單通知一下，沒有得到回應的黑瞎子也不意外，他知道啞巴還隱瞞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有關，阿秭的事情。
摯友仍是摯友，哪怕萬般迫不得已，隻要一切未揭露，關係仍舊。
這也是，他給啞巴最後的機會。
前座的解語花感知身後倆人悲傷的情緒，指尖無意識的敲打膝蓋。
如今看來，不止吳斜和王胖子知道什麼，就連黑瞎子也想起了什麼。
張啟靈不用說，他應該知道更多事情。
而現在，又與南家扯上了關係，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