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座偏遠的四合院中,海棠花落,暗紅的玫瑰種滿整個前院。

四周荒無人煙,大山綿延不絕,將這座價值連城的四合院隱居山林中,與世隔絕。

床榻上,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眉眼緊閉,胸膛微弱起伏,像是下一秒就會斷了氣。

“阿歲……”

床沿邊站著一道虛影,火紅長發熠熠生輝,久久不散。

“就知道你把他藏這了,可真是讓我好找。”

房門被推開,王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目光落在那看不清模樣的虛影上。

禁錮那方世界的屏障被打破,不止那位南小姐來了,就連這位也來了,嘖嘖嘖……

光一個破神珠可是動不了那方世界屏障的,吳斜身上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呢……

齊玉京沒有回答,目光仍一刻不移的注視床榻上的孩子。

他的魂體還太虛弱了,得找時間與散落這方世界的魂魄融合。

“前往張家古樓的時間已經定下了,就在三天後。”

“估得不錯,這大概是他最後一世,再不回歸,他就徹底消散天地了。”

“他的眼睛和心髒也該拿回來了。”

王胖子也不管他回不回答,交代完就準備離開,畢竟他就是來看一眼,不然不放心。

“陰陽兩儀玉在他們手上。”

在他邁出門檻的一瞬間,屋內的虛影回話了。

王胖子頓在原地一兩秒,這個他們,他大概知道是哪兩位了。

說是定好的三天後出發,但事實上提前了一天。

不知道為什麼,南家的這兩位少爺小姐很是急迫。

車內,因為這兩位的存在安靜得不的了,難得的無人開腔。

那晚南三小姐在說主要找的人是張啟靈後,就與南二少進了裏屋秘密談話。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誰也沒從張啟靈口中追問出來,隻知道這張家麒麟子在臨別時對兩位說了句高深莫測的話:

“局已定,棋已落,層層疊加,無人可控。”

“死局,就是死棋。”

出發的前一天,吳斜也收到了來自三叔委托人送到的東西,那是一個提前錄好視頻的錄像機。

從裏麵他知道了三叔為什麼與解漣環調換身份的原因,也清楚了西王母宮一程後為何失蹤。

不過,都與他無關了。

“我說,至於嗎?一個兩個都跟啞巴學上啞巴了。”

還是黑瞎子先耐不住了,坐在最後排翹著二郎腿,手枕太陽穴,犯賤似的踢了踢前座人。

王胖子微微側頭,並未當回事,隻是沉思著。

按理來說,照這位與公子的關係,他的狀態不應該如此,可偏偏在南家那次宴會,與花兒爺對峙後又恢複成原本樣子。

單單一個並不存在的妹妹不零可掀不起什麼太大風浪。

這很不對勁,到現在後麵的走向他已經無法掌控了,是有什麼他遺落的嗎?

“我說黑瞎子,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嗎?”

解語花回頭瞪他,本來就煩的不行,好不容易安靜會思考問題,偏偏這家夥又是個閑不住的,簡直讓人火大。

也不知道小叔叔到底怎麼忍受這貨的。

隻是,有一個他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的問題,在他有限的記憶裏,並未看見黑瞎子在小叔叔身邊出現過。

就連張啟靈也是……

車上一群人,心思各異。

張家古樓位坐於四姑娘山,具體位置也隻有他們張家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