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王爺?!”
毛筆掉落,墨汁正好杵在‘墨墨’臉上,臉色立即沉如墨汁。
就跟眼前這位大爺似的。
對方的視線太炙熱,沐奚璃連忙爬起。取過衣袍一轉身穿好係上。隻有驚訝,並沒時下女子見到外男的局促。
頭發也不梳,就如瀑布般披散,讓晏墨熾皺眉,“既然你這麼閑,為何頭發不打理的精致些?”
沐奚璃隻在剛開始有些慌亂,當眼睛掃到晏墨熾身後的架子上多出的各色各樣的布匹時,她轉移話題,“王爺來之前怎麼不敲門?”
晏墨熾眼神瞟向布簾子,“你告訴本王如何敲?”
沐奚璃不滿,真沒禮貌。
“那王爺總該讓人通報一聲吧!”
說的理直氣壯,把晏墨熾逗樂了,“你住的...是本王的帳篷吧?再說,你有品階嗎?誰給你通報?”
說話難聽的臭毛病,三言兩語就會顯現。
她聽說這人才二十歲。
跟現代,二十五歲的她比,就如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樣。
懶得計較,再說她也打不過啊。
露出笑臉,“王爺此來,難道專為送這些布匹嗎?”走到架子旁,手摸了摸。
在古代不算上好的布料,都是棉質的。
她於是,就沒往禮物上想了。
可不想自作多情。
果然,晏墨熾下一句話讓她覺得,還是少自以為是的好。
隻聽他直白道,“正是。這些布匹是...咳咳...是戍川托我轉交給你的。大概是,他到街上買的吧。隻是忽然外出執行任務沒空送來,於是便委托本王...”
“哦,原來如此。”沐奚璃立即露出幾分真摯的笑容。
她喜歡戀愛初期的感覺。
被人惦記,真好。
即便是廉價的,她心裏也甜絲絲的。
看起來十分感興趣。一卷一卷的翻看。現在的衣服真是太少了,的確需要做新的。
這樣發自肺腑的笑容刺傷某王爺的自尊。
盯著她肌膚如雪,指如蔥根的纖纖素手,他忽然問出,“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倆人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喜好言行舉止都互相影響。總該有相似才對。為何厚此薄彼,區別對待?
這問話,似帶著酸味兒啊...
讓有經驗的女海王立即嗅到不尋常。
迎上晏墨熾的目光,很誠心的給指點,“因為...他記得給我飯吃。他把我當人看。”
晏墨熾想到割腕那次的隔天,他的確是忘記交代吃食的事。
不承認錯誤,還給自己找借口,“這麼小的事,至於讓你感動嗎?”
不服氣,“再說,本王怎麼沒把你當人看了?”
這話說完,馬上招來沐奚璃洞察一切的目光。這感覺不好,一直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晏墨熾無法接受自己這樣。
竟然在攀比,等待對方給好的評價。
你誰啊你!
“好了,布匹送到,本王先走了!”
大步離開。
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出了帳篷後,他腳步放緩。
給自己找借口。他之所以對她耐心多起來,完全是因為色。她有,所以他被吸引。肯定跟其他東西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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