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重新躺下後,不約而同的失眠了。
戰戍川心疼她,將沐奚璃摟在懷裏安慰,“不要過於憂思。大夫不是說了,把脈有不準。那晚往後算的七日,說不定是哪天懷上的。”
沐奚璃明白他的意思。
跟晏墨熾在一起的隔天,跟戰戍川也有過。且後麵連續多日都是戰戍川。
所以,孩子是他的概率更高。
戰戍川怕她看不開再做傻事,承諾,“就算不是我的也沒關係,隻要你我保守住秘密,我可以當親生骨肉來養。”能說出這話,可見戰戍川是真的深陷泥潭了。
見沐奚璃麵無表情,他心裏惴惴。
這位...
把自殺當家常便飯。
把分手當成備選方案。
“反正也睡不著,不如我現在就修書一封。有了孩子後,我想父母對退婚之事就不會那麼怪罪了。”
沐奚璃驚訝,“可他們...再有半年不就過來了嗎?”當麵說更清楚,她擔心書信寫了也會被他們找理由擱置。
遷都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先不說準備工作變賣家產,收拾包袱細軟等。就隻說行程。
從東到西,拖家帶口的,光路上就得一個月。要是再看看沿途風光,生個病啊什麼的,兩個月都可能。
戰戍川這麼急,是因為心裏無端恐慌。
他雖然一直在幫王爺好友說話,但其實心底很怕。很怕晏墨熾知道孩子可能是他的,就來搶奚璃。
晏墨熾這人驕傲自負又強勢。
怎麼會允許孩子叫別人爹呢。
他要盡快將婚事退了,將奚璃娶到手。他等不及了。
三日後,沐奚璃聽說晏墨熾再次來訪。
兄弟倆就在書房。
本來還兄友弟恭,哪曾想沒多會竟叮叮哐哐的打起來。
書房的擺件,都是沐奚璃親手挑的。花了不少銀子呢,她可不想被糟蹋。緩緩靠近,想在門外勸幾句,就聽...
晏墨熾怒道,“怎麼想的?這麼好的婚事你居然要退掉,你是被美色所迷腦子不清了嗎?”
戰戍川揍王爺,那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握拳怒吼,“這麼好的婚事你怎麼不去娶?你為了拉攏住花家,自己娶了豈不是更好?”
晏墨熾說話賊氣人,要不怎麼說情商低呢,“那五大三粗的,你娶吧!”這話說的難聽了。花英楠隻是個子稍微高了點,皮膚黑了點。人家常年習武一點不胖。
隻是,小時候就性格強勢喜歡揍人,貴圈的同齡男孩都怕了。
一名二聲的,慢慢大家就給出負麵的評價。
這話,把戰戍川氣的夠嗆,“王爺,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您是這麼自私自利的人。”
為了籠絡花家,兄弟的幸福完全不考慮。
沐奚璃在門外聽的咂舌。
都不是啥好餅。
你不喜歡,為什麼不早點解除婚約。現在嫌棄人家來了。身為女人她同情。但是,這男人已經是她的了。她用過的,絕對不允許別人再染指。
所以,這位素未謀麵的花英楠,若你執著不放,咱們注定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