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聽聞此言,心中略微一思量。
“這老小子詭計多端,手段也是層出不窮,眼下既然他身重林老五的血脈秘術,那就不如放他離去,想來近幾日有林家的修士牽製他,他也不敢找我麻煩。等到他血跡消散時,到時候我也早就趕到塵雨國了,有亂雪峰的勢力庇護,除非是他腦袋燒糊塗了,否則他去就是找死!”
既然有人做甘願替徐暮頂罪,那徐暮又何樂而不為呢?
“道友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我此番好歹也算是同舟共濟,共退強敵,麵對林家,咱倆更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道友如果身死,徐某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徐暮打個哈哈道。
“徐道友還算是是個明事理的人!隻是我看我們今晚已經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而大興郡雖然遠離大遲郡,但到底還是東楚的地盤,你我二人不便久留的。”司馬括看著頗為吃力的站起身子,一掃身上的灰塵。
“道友說的有理,隻是經過了此番事情,道友恐怕也不能再回大遲郡了吧!”徐暮心思一動,試探性的問道。
司馬括麵色不變,隨口說道:“老夫本也並非東楚之人,隻是這些年遊曆四方,才逗留東楚的,經過此番變故,自是也不好再在東楚久留下去,老夫想來,如今六道風雲際會,東部也不是什麼安生之所,所以打算這就回老家了!”
“哼,這老家夥果然不是東楚的人,想來如此的身家,也不是尋常的散修就可以相比的,莫非他也是六道的探子?”徐暮心中揣測道。
“不知道友是哪裏人,如果順道,不妨和徐某同行,一路上也好多個照應!”徐暮口中善意的說道。
“這就不必了,既然道友打算去塵雨國,那老夫也必定不會和道友同路,莫不如我們這就分道揚鑣吧!”司馬括望著林老三的屍體,手中揚手一道火光,就將林老三的屍身燒了起來。
而緊接著,司馬括搖手一招,一道白光閃現,就將林老三的儲蓄袋收了起來,看也不看的就放入自己懷中,隨後對徐暮抱拳道:“徐道友,後會有期!”
緊接著,司馬括一個閃身,就衝南方飛去。
“南方?”徐暮心頭閃現起一絲狐疑。
但這之後,徐暮望向附近,大戰後的荒原殘骸一片,和已經被火燒焦的林老三的遺體,也是謂然一歎。
直到半盞茶後,天空中泛起一道宛如星光的流行,朝西方的楚西郡疾馳而去。
當然,經過一夜苦戰的徐暮,自是不能夠再回到客棧中,稍微一思量後,怕林家後續修士追上門的他,還是以趕路為重的向塵雨國進發。
…
大遲郡,林家密室中,一名全身青色道袍,麵色剛毅的老者突然睜開雙眼。
“為何我先前一直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成?”隨後這老者突然取出一枚透明的鏡子。
這鏡子成八卦之狀,中間赫然是陰陽兩極,隨著老者口中法決的念起,陰陽兩極的鏡麵緩緩散開,流露出清澈白淨的鏡麵。
隻見鏡麵之中,隨著圖像的倒轉,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桌子,而中間所放之物,則是一群的玉簡,每個玉簡中,都刻印著一個名字,而這些名字的開頭,都有著一個偌大的‘林’字。
而這些玉簡中,卻已經有兩枚玉簡碎裂開來。
“老三!老五!是誰殺了你們,我定要為你們報仇啊!”
老者在看到破碎的玉簡後,突然雙目含血含淚,望著鏡前的映像,心頭一陣震怒。
而這名老者,赫然就是林家的老祖,築基大圓滿巔峰,半步結丹的修士!
其一聲的怒吼,更是毫無遮攔的運用了一絲真元之力,‘轟轟轟’的聲音響徹整個林家。
“爹,出了什麼事情!”聽到聲音後趕來的林家家主守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問道。
而其身旁,赫然是一些剛剛驚醒的林家一眾築基修士,因為林家乃是修道家族,尋常夜晚這些人也是打坐練功,所以即使此時已是深夜,在聽到時間後,也是第一時間的趕了過來。
‘吱’的一聲,大門應聲而開。
隻見林家老祖麵露悲傷之色,青色的道袍此時也是頗為淩亂。
“你三弟五弟死了!”林家老祖麵露憎恨之色的說道。
“什麼,老三老五死了?他們昨晚就沒回來啊!”林家家主聞言也是麵露傷心之色,畢竟死的也是他的親弟弟。
旁邊幾位林家的修士,見此也是極為驚怒。
一名與林家老祖長相頗為相似的老者望著林家家主道;“昨晚就沒回來?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