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然,她能知曉。
但她得去看。
看了後才能有一個準確肯定的答案。
“好。”
帝久覃和商涼玥一同去了軍營。
而今夜商涼玥打扮如昨日,是那個普通兵士的容貌,平頭老百姓的衣袍。
兩人騎馬,快速去了軍營。
而此時,已然是戌時。
商涼玥和帝久覃都還未用膳。
軍營裏。
帝久晉站在營帳裏,副將不時進來。
而隨著副將每進來一次,那中同樣毒的兵士便越來越多。
他們的數量在急劇攀升。
帝久晉聽著,臉沉到極點。
他未有發火,但他這模樣,比發火還要可怕。
當副將再次出去,帝久晉視線落在被暗衛診治的兵士身上。
臉上的痛苦依舊,半點都未見好。
暗衛也未有辦法。
帝久晉眼中陰霾密布。
有這種症狀的都是受傷的兵士,未受傷的兵士未有這種情況。
所以,他們隻對受傷的兵士下手?
帝久晉可不這麼認為。
他覺得,這毒,早晚會蔓延到未受傷的兵士身上。
“殿下。”
外麵侍衛出聲。
帝久晉立時看過去。
穿著尋常衣袍的帝久覃走進來。
“大哥,你來了!”
帝久晉眼睛一亮,看向帝久覃身後。
穿著普通老百姓的衣袍,一張普通到極點的臉,不是他師父是誰?
帝久晉大步過去,“師父!”
商涼玥抬手,“殿下。”
“師父不必多禮。”
帝久晉看見商涼玥,眼中的陰霾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是高興,激動。
隻要見到商涼玥,他便是如此。
帝久覃,“五弟,其他莫多說,我們先讓張魚小兄弟看看這兵士。”
“好!”
帝久晉看著商涼玥,“師父,這……”
話未完,商涼玥便徑直走向暗衛。
那受傷兵士的床前。
帝久晉眼睛眨了下,眼中的光更甚。
不愧是他師父,一下就看出問題!
暗衛看見帝久覃進來,躬身行禮。
帝久覃抬手,暗衛直起身子。
他視線落在商涼玥身上。
商涼玥手指,落在暗衛脈搏,眼睛看著暗衛身上的傷口。
暗衛之前的傷被大夫包紮了,但暗衛來後,又解開。
到現下,這傷口一直未包紮。
而這傷口保持著一開始帝久覃和帝久晉看見的模樣。
未愈合,未止血,血肉翻出,一切都很新鮮。
“仔細把情況說與我聽。”
暗衛躬身,“此人今日上午,突然全身抽搐痙攣,吐出一口血後便未再醒。”
“屬下檢查了此人身上的傷口,給他診脈,他是之前在恢複,突然如此。”
“屬下猜測,此人中了毒。”
“但這是何毒,屬下不知曉。”
暗衛一直用屬下,帝久晉未聽出來。
帝久覃卻聽了出來。
他看著商涼玥,眼中神色動了下。
她在皇叔身邊的身份,不低。
“在此人出現異樣後兩個時辰,軍營裏逐漸查出有別的受傷兵士出現同樣的情況,包括在南明山下守著的兵士。”
商涼玥拿過旁邊的銀針,在兵士受傷的傷口上撥弄,嘴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