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你。”
沉默了很久之後,她似乎鼓足了勇氣說道。其實這也是我的猜想,看著顯示器上閃爍的幾個字,我不禁楞了一下,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於是隨口就敲道:“來吧,熱烈歡迎,快到sjz前一小時,就給我電話,我好去接你回家。”
“這可是你說的,等著我吧。”她飛快的回答,宛如怕我會反悔似的。
“好呀,不見不散。”在網絡上聊天時除了相識的朋友之外,我絕對不相信任何人的任何承諾。
“我有事要先離開一下。”我寫東西的激情正如火般猛烈燃燒,為了不受任何外界的幹擾,我告個罪後就搶先關了QQ號,或許是太專注於小說的緣故我很快就把這個我一相情願的稱為五月的女孩拋到了腦後。
沒有想到的是晚上十點左右我就被一陣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從睡夢中吵醒,白天玩命似的敲了十多個小時的字,大腦正處於極度缺氧狀態,現在正發困呢,本來不想接卻又怕是網上的哥們打來找我的,而且我這屋和爸媽屋的電話是相通的,讓他們接了就不好了。
“老爸,我接了。”通知他們不要偷聽後,我很不情願的拿起了電話。
“喂,您找誰?”我用普通話問道。臘月的xj是非常寒冷的,可以想象我光著身子從暖被窩中跳出來抓起電話的狼狽樣子,而最讓人鬱悶的是因為不知道對方是誰,使我連一點點的不滿情緒都不敢攙雜。要是全國的服務行業都象我這樣,那全國人民就有福了。
“醫大懶蟲在嗎?”一個腔調古怪的聲音在對麵響起。無數的小品都將這種GD味的普通話詮釋的淋漓盡致,我的心不禁一哆嗦,全身的肌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冷而很快僵硬起來。
醫大懶蟲正是我的網名,靠,上帝呀,難不成真是那個五月,想到這些我全身寒毛倒豎、雞皮疙瘩亂冒。
“啊,我就是呀,五……阿May,這不是還沒有到除夕呢嗎你就著急打電話過來給我拜年呀?”以為她真的把我先前說的話當真了,隨口在那裏哈喇(說漫無邊際的話)。
“哪有?我現在在廣州飛往SJZ的飛機上,你不是要我到達前一小時給你電話嗎?”對方頗有些生氣的質問道,聽她稚嫩的聲音確實不象一成年人。這回我可真麻煩了:“飛機上不允許使用電話,我好不容易才和你聯係上,我要掛線了。機場見。”
“喂!……”我在那裏扯著嗓子喊卻隻聽見電話中短促的嘀嘀聲。
“靠,這是什麼和什麼呀!胡說八道都能夠招來這麼大麻煩呀!”我恨恨的埋怨:“這是一什麼丫頭片子呀,獨自一人從GD飛來HB,行呀你!哥哥我算是服了,crazy也不是這麼來的,你要半道上有個三長兩短這誰受的了。”人家是奔我來的,心裏一百個不樂意也不能夠把人家給晾了呀,畢竟才13歲的小丫頭,比我侄子還小呢。可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大膽呢?我的姑奶奶呀。一邊發牢騷一邊抄起電話來撥通了我盟哥的手機號。
“盟哥,停止一切活動,趕快出門,去飛機場等我,如果我看不見你的話,你等著死吧……。”我甩給他幾聲連我自己聽了都毛骨悚然的笑聲,不等他回過味了我就掛了電話,抓起衣服就往外衝。在大門外聽見屋裏電話響的驚天動地,有腳指頭也想的到是住在SJZ的盟哥打來的。可我沒有聽見,所以沒有接,你別怪我。誰讓那個小丫頭跑來折騰我呢?我不拖你下水於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