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天下母親安康幸福(*^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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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靠之下,發現臉上一陣潮濕,驀然一驚,象上了彈簧一般坐直,伸手便去解他的風氅。公孫煊渁不避不讓,任她解開自己的風氅係帶和裏麵的夜行衣,隻是靜靜凝視著她低垂著的微顫的長睫毛和她蒼白的麵頰,他能想到現在的她心裏會是多難過。他在軍中多年,嚐過被視為手足的兄弟背叛反插一刀的滋味,她此時正品嚐著這種滋味。
被自己一向敬重的表姐派人追殺,盡管還能僥幸保住小命,內心裏的傷痛卻永遠無法愈合。她雖然臉色很不好,但這份出人意料的冷靜,讓他感到不安的同時,又打心眼的佩服,這個看似嬌弱的小女人再一次讓他看到,藏在身體裏麵的那顆堅忍得非同一般的心。這樣的一個女人,正是他想要的,也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適合他。
過去,他認為世上不會有這樣的女人,現在他信了,也服了,也更堅定了與她同守一生的信念。也許,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覺得宛若已經熟悉了許多年一樣,格外親切,便認定了她。
他的不久前才包紮好的傷口,早已因他剛才在地上翻滾的劇烈運動和承受著兩個人的體重懸吊在枯藤上,而重新崩裂,甚至將沒有受損的肌膚也拉扯開了,皮肉外翻,血肉模糊。雖然不象當胸一劍那樣可能直接喪命,但也是極為觸目驚心。而且傷口周圍熱得燙,潰爛的傷口怕是要引起發燒了。
風菲菲將他的上衣裏裏外外盡數除下,血水早已順著他結實的後背流向他的褲腰,再浸了下去。她吸了口冷氣。“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再繼續吊在那枯藤上。你會失血而亡的。”
“我又分寸,抗得住。”剛才他的確是竭力支撐,但他不會讓自己因為力竭而掉下無底深淵的,何況懷中還有她在。
風菲菲也不敢再拖延,麻利的重新為他處理著傷口,盡快為他止住血。但是,她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傷口,怒從心起,剛才,如果他沒算好時間,差一點或沒抓住她,再或沒抓住枯藤,那她或他們便不明不白的做了孤魂野鬼了。
公孫煊渁不以為然的咳了一聲,潤了潤嗓子,“我不會讓你死的,有我在的一天,你是不會死的。”
“你哪來的這些自以為是的自信?剛才明明隻要差一點……就……”風菲菲氣得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丟在腳下狠狠的踩上幾腳。
“相信我。”他的聲音低沉而霸道,沒有任何解釋,隻是告訴她,你應該這樣,也必須這樣。
“我憑什麼要信你。”信他?他到底有多少秘密瞞著她?風菲菲現在不知道能信誰?
“因為我是你的未來夫君。”他轉過身,握住她滿是鮮血的手,直直的望進她的眼。
“夫君?”風菲菲秀眉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夫君對別的女人來說,可能是依靠,是天。但對她而言,是最不可信的動物,甚至可能是毒蛇,何況他們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