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鍾神秀盤坐在床上,手中拿著從白勳家搜出的黑色玉符,正準備探識其中的內容,腦中突然想起師尊的告誡:“秀兒,獨自下山,如遇魔修,能避就避,若不能避,定要對其保持警惕,不可鬆懈啊!”
鍾神秀立時停止用神識探查玉符,轉而先用真元先對玉符進行檢查一番。鍾神秀的真元剛注入玉符就遭到一股陰邪的真元攻擊,這股陰邪真元侵蝕力強而又詭異,鍾神秀雖一時不適卻不著急,定神耐心已應。雙方再糾纏幾回,鍾神秀對其有了了解,摸出了一定應對法門,同時附在玉符上的真元僅是一點,此時所剩無幾。鍾神秀不再糾纏,手上凝元一發,大量赤紅真元覆蓋整片玉符,隨即閉眼神識遊離而出一探玉符。
不一會兒,鍾神秀半睜眼眸,眉頭微皺,口中喃喃自語:“嗯~這功法好是基礎。”心中亦在細思著整個過程:“為何要注入真元防止他人,如此基礎的功法根本不值得保護……不對,這個玉符的出現就是不應該。”思及關鍵,鍾神秀眼神一凜:“這個玉符出現的太巧了,藏的又不隱蔽,好像就是要人找到一樣,玉符內的真元雖對進入的神識有衝擊作用,但設置一個微型的封印陣法可比注入這點真元要有效,而且這部功法真不值得隱藏……難道是故意讓我找到,讓當中真元衝擊我的神識……還好,還好聽了師尊的話!”思及至此,鍾神秀一陣後怕,慶幸自己沒有貿然觀看玉符,可額上的眉頭卻皺的更緊:“若是如此,我已經落入那個魔修的掌控。”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鍾神秀低頭自問。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鍾神秀急忙側身把玉符揣進另一個衣袖中,低著頭不去看丁大全。丁大全一手端著饅頭愣在門口一會才開口道:“神秀,王村長已經回去了,雖然你說不餓,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吃點東西,所以給你拿了點饅頭。”
“我不餓,丁兄把……”抬起頭要勸說丁大全的鍾神秀,在看到人後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神秀,怎麼了,你幹嘛這樣看我?”見鍾神秀突然不語,臉色凝重的看著自己,丁大全一下子疑惑起來。
“你做了什麼?”鍾神秀咄咄問道。
“什麼?我做了什麼?神秀,你到底在說什麼。”麵對鍾神秀的詰問,站在門前的丁大全既不解又憤慨。
“你被感染了。”鍾神秀一個騰身,幾個跨步到丁大全麵前,一把拉過丁大全端饅頭的手壓低聲音淡淡說道。
“挷啷”一聲瓷碗打碎在地,碗裏的饅頭滾了開來。丁大全掙開手驚訝的大叫道:“怎麼可能,神秀我可是都和你在一起啊?”
這時聽到破碎聲的張德夫妻從屋內出來,疑惑的看著兩人,張德一見地上的饅頭,沒好氣的對鍾神秀說道:“鍾少俠,你不餓也不要亂扔吃的。”
“吃的?饅頭……”聽完張德的話,鍾神秀若有所思,撿起地上一個饅頭察看一方,隨之饅頭一扔利眼緊盯李芸,嚇得張德夫妻兩身子一震。
“怎麼了?”李芸詢問道。
“你做了什麼?這些饅頭被汙染,不能吃了。”鍾神秀指著李芸逼問。
“什麼?”李芸一臉驚愕叫到。
同時張德立馬擋在愛妻前,咽口沫伸開雙臂護著愛妻,李芸伸手搭在丈夫肩上,看著鍾神秀瑟瑟的低聲回答:“我什麼也沒做,隻是把饅頭拿去熱了下。”
“在哪熱的?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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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點亮廚房的油燈,鍾神秀打量起廚房,整個廚房很幹淨,堆放的柴薪似到今天才翻動,爐灶上灰燼也是剛留不久。
鍾神秀將注意放到爐灶,上前打開鍋一摸,眉頭就是一緊,鍾神秀上下察看其爐灶,翻動爐灶上的壇壇罐罐,壇罐上都蒙了些塵,一番檢查下來,鍾神秀的眉頭沒有鬆開過。門口處張德夫妻不快的看著隨心所欲的鍾神秀,而一旁丁大全則顯得情緒低落。
鍾神秀檢查完灶台,打開爐灶旁一個缸蓋,卻見裏麵空無一物,再打開一個缸子,裏麵是水,鍾神秀伸手一粘水後往嘴裏一嚐,額上的眉頭頓時一鬆,鍾神秀轉身向張德夫妻問道:“這水從哪來?”
“咋的,這水有什麼問題?”張德沒好氣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