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相處曆曆在目,夏侯瑾軒母親早逝,若是說夏侯彰是標準的嚴父,夏侯韜充當的就是慈母的角色。為人處事、讀書習字、玄門法術皆是由他的‘二叔’教導,還有病時求醫問藥,他任性時為他求情免去責罰……二十年的時間,哪怕是養條狗都有感情了,可是“爹多年來將你當成真正的兄弟百般照顧,你還是對他下了毒手,叔侄之情又算得了什麼!不對……你在絕行天途還想殺了我們,為什麼現在卻一直不肯出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枯木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你……剛奪取了瑕的身體,還無法操控自如,所以才和我說這麼多來拖延時間,是不是?”
枯木讚許的點頭:“……不愧是我一手教養長大的孩子。可惜,以你的性格,斷不可能歸附我夜叉。這具身體現在雖然隻能發揮我不足五成的修為,但要碾除你,還是綽綽有餘。本想你現在已不足妨礙我的大業,讓你多活幾天也無妨……既然你如此不知進退,那就讓你成為我夜叉族君臨人界的第一個祭品吧。”
夏侯瑾軒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父親、二叔、瑕、薑承還有其他的人,無論是親人友人愛人,他誰也保護不了,誰也拯救不了
突然就想起了皇甫卓曾經揪著他的耳朵教訓——‘你定要多多練武,不為別的,哪怕隻是強身健體也好。’而他又是怎樣答的呢?大約是讚同了皇甫兄的話之後,又跟了句‘有你們在,我便也沒什麼可怕的’吧?
隻知仰賴他人,孤身一人時你要如何?
他到如今還能記得皇甫兄說這話時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卻不料真的是一語成讖。
傷痕累累的夏侯瑾軒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摔倒在地,眼前隻有遮天蔽日的魔氣,連那抹淺黃色都再也尋不見:“我……好恨……連與你最後的約定都……”
“瑕……阿承……”
躺在雕花大床上粉圓的一小團嘴中喃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須發皆白的老郎中捋捋下頜上不甚濃密的胡須,卻也不敢向往常一樣賣關子,他麵前站著的可是夏侯家的大當家和二當家,若真是開罪了他們,這明州城可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前塵舊事恍如夢②
躺在雕花大床上粉圓的一小團嘴中喃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須發皆白的老郎中捋捋下頜上不甚濃密的胡須,卻也不敢向往常一樣賣關子,他麵前站著的可是夏侯家的大當家和二當家,若真是開罪了他們,這明州城可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令媛年幼體弱,風寒入體以致高熱不退,兩位老爺按著這個方子給小小姐喂下幾劑,發發汗,不出十日定然痊愈。”
“多謝大夫。”溫文爾雅的二老爺雖然一點沒有失掉禮數也難掩焦急與擔心,而扯過方子塞給下人,吆喝著“還不快去煎藥”的大老爺,聲音大的幾乎像是在打雷。
“雖說這風寒症易治,卻不可多給小小姐吃魚蝦等物。除此之外,可用……”
大老爺點頭,二老爺更是恨不得拿隻筆記下來。
兩人的表現讓老郎中心裏一個勁的犯嘀咕,從脈象來看,這夏侯家的小小姐的病十分有八分是因為勞累過度,但是四五歲的娃娃能有什麼勞累可言?夏侯府就這麼一個嫡小姐,連庶出的少爺和小姐都沒有,總不能是兩位老爺虐待小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