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桐暗自沉思片刻,又轉頭看看雲崖子,道人用手拈了胡子,點了點頭。
“你可有把握?”
“皇上放心,我可是知道她的死穴在哪裏。”南宮玉蟾說著,做了個攥拳的姿勢。
“那好,就由你來打頭陣,這一仗要是成了的話,記頭功!”
“多謝皇上!”南宮玉蟾在馬上欠了欠身子,順手一帶韁繩,坐下赤馬四蹄交錯,便從陣中走了出來。
對麵的的東方咎看見了他,臉色立時暗了下來,腮頰上的肌肉緊繃,側轉頭斜著眼睛瞧著他。
“東方公主,三年前得你讓愛,南某實是感激非常!一直苦於沒有機會與你道個謝意,今天算是一償夙願啊”南宮玉蟾不以為忤,依舊不見異色的謙恭有禮。
“你以國求了榮,如今活的很是自在。”
“嗬,東方公主此言差矣!趨利避害棄暗投明乃人之本性,我怎可免俗呢?”
“對你南宮來說,無恥也算是一種本性吧?”♂思♂兔♂網♂
南宮玉蟾臉色一變,“東方咎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哦?罰酒斟上一杯來我嚐嚐?”
“哼!我無恥?你覺得你姓東方的就仁義了,你以女子之身居然屢次糾纏於楚七公主,還亡其家國擄其為奴,葬送了她身世清白,對長姊宣淫使盡惡手段直至天道亡你!你還不知悔改?!”
東方咎臉色由白轉青,發出交錯頜骨的咯吱聲。死盯著南宮玉蟾,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刮的表情,而南宮玉蟾還在口出惡言,
“以孝為名殺父弑君,以忠為名謀朝篡位,以情為名辱妻淫姐,你東方咎欺瞞天下以求榮華,有何麵目言無恥二字?若論真論無恥,誰又及得你半分?”
東方咎不等他語畢,早已忍無可忍,戰靴一踢坐下的戰馬,提刀向南宮玉蟾而去。早有準備的南宮玉蟾揚起手中長劍,不急不躁的迎住了她。
二人往來十幾招下來,南宮玉蟾一則使詐,二則武功本就不敵東方咎,便催馬往岔道而去。東方咎怒氣騰騰,未及多想,一路催馬追了下去。
她身後的孔任連忙喊她,
“小心有詐!”
不見其回應,連忙吩咐身邊一個副將帶了幾十人騎追馳而去。
南宮玉蟾按著原定的計劃,一路走走停停,不時與咎過上幾招,引著她往鷹嘴澗而去。進了那條窄而深的峽穀後,則放慢了速度,沿著一條明溪逆流而行。而北都垌撥出三萬人馬很快趕到,也進入山澗,兩頭堵住了東方咎和那幾十騎人馬。
此時的南宮這才放鬆了神色,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
“嘖嘖嘖……東方公主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如此暴躁易怒,怎能做得成大事?早已不是十幾歲的少年,這性子得改了才好?難怪你敵不得北辰王,單說這胸襟度量,差的就遠了。”
“是麼?”
東方咎也停了馬,長刀掛在一側,翻起眼睛看著他,“你很滿意給他做狗哦?說了他不少好話了。”
“哈哈哈,隨你說吧!東方咎你死到臨頭了,也就圖個嘴上痛快!我替七公主問候你!自從你三年前把她送予了我,這些日子她不知道多快活!榮華富貴,我給她的絕不比你少一分!如今我們的小世子都會叫爹了呢!你一介弱女子還想翻天嗎?哈!這夢未免做得太美了點!”
咎聽著他口沫橫飛的大說大笑,麵不改色,等南宮玉蟾歇口氣的時候,才絲毫不當回事的說了句:
“南宮玉蟾,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還有癔症,也難為你這些年了。”
南宮玉蟾臉色一僵,還未及反應,突然,一旁的崖上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哨音,東方咎嘴角一勾,
“少陪了!”
話未及落變施了輕功騰空而起,借著山崖上突出的石塊、樹木,不出幾下,便縱上了崖頂。與她同來的幾十人也紛紛棄了馬匹,各展內功離開了澗底。
而矮山處的北都垌卻擂起戰鼓帶著大軍衝殺而上,轉過山坳,卻發現後麵空空如也!孔任用一身厚厚的鎧甲把自己裹個嚴實,護心鏡足足有臉盆大,一張鐵網罩住了麵門,催著一匹腱馬跑得比兔子還快!此前那些動靜都是他叫小股的軍士敲打石塊拖拽樹枝來模仿馬蹄聲和鎧甲的摩攃聲,借著山坳的回轉,利用回聲放大了而已!
“嗨!!姓北的!你又叫南宮那小子帶進迷魂陣啦!快來給你孔爺磕頭,你孔任爺考慮考慮收你做個幹兒子!”
孔任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大叫,直把北都垌氣得七竅生煙,可是他們區區百騎,逃竄起來又豈是幾十萬大軍趕得上的。轉眼便不見了蹤影,隻在山坳裏留下幾聲嘲笑的聲音。這下不僅北都垌,連雲崖子都青了臉,
“我們中計了!不知道南宮爵爺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