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那根弦怎麼也鬆不下來,接不上,斷不了,心都要扯碎了去。逼得我一刻不敢閑,去打仗,可得了天下又怎樣?鴻雪對我好,我不是看不出來,人非草木,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那些日子裏,我多麼想有個懷抱,哪怕叫我靠一靠也好。可是我已經傷了琳琅,不能再去傷鴻雪。琳琅是姐姐,鴻雪是知己,她們都是我心裏看得重之又重的人,可不是她,都不是她,不是那個人,縱然是再好,也愛不得……”
孔任看著在他麵前失態的東方咎,忘了本來的目的,怔怔的聽著她的傾訴,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了。衣裙窸窣的聲音傳來,西門鴻雪自暗處轉過來,看著東方咎的眼睛裏有晶瑩閃爍。顯然她聽到了剛才的話,卻不多說,一步一步,走到了咎的身邊。
咎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去看她,卻看到含淚的眼睛和依然帶著溫柔的笑容,對著她伸開了雙臂。卸掉了滿身的重負偎過去,咎圈緊了胳膊,抱著鴻雪,窩在她的懷裏,痛哭失聲。壓在喉間的聲音像極了嗚咽的獸,似是要把這多少年的辛酸委屈,○
西門鴻雪聽見,回過頭來不知叫她何事。
“天曦留了好東西給你,跟我一塊回後宮去吧?”
結果,還沒等西門鴻雪有所反應,耳朵尖的孔任先聽見了,
“啊!皇上,好東西是不是粽子?!我說怎麼大清早的滿殿裏麵飄粽香!原來是你後宮裏的道道兒啊!皇上你也是,你明知道大家五更起來上朝都還沒有吃早飯嘛!你弄得這麼香豈不是要饞死這幫大臣?你聽聽李大人那肚子咕嚕嚕一個勁地叫!好了好了不說了,皇上快領我們回後宮嚐嚐皇後娘娘的手藝吧!”
說著,走幾步想去抓鴻雪的手拉著一起往後宮去。西門鴻雪輕車熟路抬手避開,好笑的聳起眉毛看著咎怎麼對付這個無賴精神十足的右丞相。
咎歪了頭,看著孔任,
“孔大人,這後宮闈禁豈是你朝臣隨便去得的地方?”
“那……那她怎麼就能去?”孔任很不服氣的一手指著鴻雪。
“你說呢?”
“呃……”
西門鴻雪對著孔任看似抱歉實則戲謔的笑笑,先頭一步,繞過“日出東方”的屏風,往後宮去了。咎尾隨跟上,留下路公公,在金殿裏安撫正跳腳的右丞相。
“你們這叫過河拆橋!你們這叫拉幫結派!你們——”
“孔大人,你冷靜一下,皇後娘娘一早已經派人把粽子送到府上去了,您現在回去的話還能趕上熱乎的。”
“嗯?是麼……”
“……”
後花園裏早就立起了一架秋千,幾個孩子圍著玩得正熱鬧。韶家的東方念也在,她跟西門逐影差不多的年紀,一個嫻靜,一個活潑,恕領著她們,老遠就聽見咯咯的笑聲。
楚天曦從甬路上過來,靈兒跟在她後麵,手上捧了一個食盒。遠遠的衝著他們招手,
“恕兒。”
東方恕聽見叫他,放下手上的事情,連忙跑了過來。
“皇後娘娘叫我?”
此時的恕,已然長成翩翩的少年了。天曦幫他揩去頭上的汗,又整理了一下衣領,
“宮門口已經備好了馬,你去換了出門的衣裳,到你娘那裏去一趟,把粽子送了去。”
“誒!好。”東方恕痛快的應了,叫跟著的人接了盒子,轉身就要走。
“留在那裏吃午飯吧,多陪你娘說會兒話。記得叫廚娘把粽子給白護衛送過一些去,隻是要晚上的,這會怕是擾他睡覺。”
“記下啦!”說話間,東方恕已經跑遠了。
天曦正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咎和鴻雪就從前殿過來了。
“恕兒做什麼去了?”
“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