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麵,果然是比三年多前見到的更要柔弱。在修剪過的劉海前麵,英挺的眉毛下方,那雙本來帶著血色的眸子散發著無光的空洞。如果說三年前的他是令人發寒的可怕存在,那麼現在的他卻讓人有一種溫柔的感覺。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
那位宇智波鼬如此弱不禁風地躺在醫院的病房裏,與他的姐姐和未來姐夫,還有如同哥哥一般存在的白關係那麼和諧,漩渦鳴人表示很驚悚啊!坐在床邊,他用餘光瞄了瞄跟他一道過來的春野櫻,發現對方正在給宇智波鼬削蘋果,是的,就是在給宇智波鼬削蘋果!
坑爹的,這麼和諧的畫風是腫麼回事?是他進來的方式不對嗎?
糾結的表情表露無遺,漩渦椿伸手輕輕敲了下漩渦鳴人的黃色腦袋,輕斥道:“糾結什麼呢?有什麼就問什麼,大家都會告訴你原因的,別一個人瞎腦補。”自家老弟跟她一樣,腦洞特別大,而且大到連她都自愧不如。
“啊,嗯……也沒什麼啦,隻是沒想到宇智波……大哥是好……人啊。”後麵幾個字講得很輕,不,正確來說是講得特別別扭。
轉過頭,眼睛看向漩渦鳴人,宇智波鼬突然叫了他的名字。“漩渦鳴人。”
“什麼?”被宇智波鼬那麼突然的叫了一聲,漩渦鳴人有些緊張。
盯著漩渦鳴人,明明看不見他,但宇智波鼬知道自己是對著那個少年的。“佐助,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但往後還是希望你多多關照他。”漩渦鳴人是自己的‘弟媳婦’(正確),還是弟夫(大誤!),那些似乎也沒多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沒放棄他的弟弟。
“噢!放心,我會關照他一輩子的。”這話完全沒經過大腦就說出來的,說完漩渦鳴人都沒覺得哪裏不對勁。倒是邊上替宇智波鼬削蘋果的春野櫻拿著小刀的手頓了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頓了三秒之後,繼續不動聲色地削著手裏的紅蘋果。
真的好想讓宇智波佐助聽聽,他哥哥是如此滿意漩渦鳴人這個弟媳婦。
削完蘋果,春野櫻將削好的蘋果、小刀和盤子遞給了對麵的白,接過春野櫻削去蘋果皮的蘋果,白將蘋果對半分塊切開,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割在盤子裏,小塊比大塊要容易消化。用刀叉住一塊,遞到宇智波鼬的嘴巴前,白淡淡開口道:“吃。”
張嘴就是一口,並且沒有碰到小刀尖端,宇智波鼬一口一口的吃著白喂給他的蘋果。
畫麵太詭異,漩渦鳴人表示不忍直視,他扭過頭,準備去看別的地方。一回頭,正巧看到了一個讓他瞬間就暴躁的人,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隻聽‘砰——’的一聲,椅子被撞倒在地上,他伸出手,指著門口,大叫道:“佐助!!”
出現在門口的人是宇智波佐助,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蛇小隊撇開天秤重吾,另三人自那次戰鬥後,就離開了小鎮,去向哪裏,漩渦椿也好,白也好,都沒有去過問。沒想到時隔大半個月,宇智波佐助又再度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這一次,他到底為何而來,依然無人得知。
沒想過漩渦鳴人會出現在這裏,宇智波佐助話也不說,轉身就跑,是的,他跑了。
“……”嘴角抽啊抽的春野櫻。
“……”無語的漩渦椿等人。
“佐助,這次你別想跑了!!”直接追出去的漩渦鳴人。
伴著他的叫聲,漩渦椿眼睜睜看著他弟弟快速地衝出了病房。
“佐助來了?”一時的沉寂過後,宇智波鼬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然後他看到鳴人就跑了。”盤子裏還有幾塊蘋果,白低頭繼續用小刀叉著蘋果塊喂宇智波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