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原本隻想帶妹妹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既然唐敬都這麼說了,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他太客氣了?
“逆子,你給我站住,敢離開唐家,我打斷你的腿!”
唐敬豈會放他出去敗壞唐家的名聲,一揮手,周圍十幾個家丁立即圍了過來。
如今唐畫金榜題名,隻要在殿試上力壓一眾學子,那就是新科狀元!
當年將唐畫母子接回京都,都在說他寵妾滅妻,現在隻要唐畫成了新科狀元,誰還敢說他寵妻滅妾?隻會說他英明睿智,慧眼識人。
這可是洗刷以前恥辱的大好機會,絕對不能讓唐逸破壞了!
“好的,你說不走,我可以不走。”
唐逸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唐敬笑容戲謔:“道歉,你們父子三人給我和音兒道歉,求著我們留下來,我們可以勉為其難留下來。”
“否則,唐侍郎就不必送了,免得出人命!”
唐逸轉著手中的木棍,看得唐敬整張臉青一片紫一片。
唐浩一聽瞬間跳了起來:“要我們給你道歉,你算個什麼東西?”
唐畫臉色難看,訓斥道:“小逸,過分了,若是為兄做錯,和你道歉天經地義,但在你麵前的可是你父親。”
“讓父親給你道歉?成何體統?”
唐逸沒有理會唐浩和唐畫,隻是平靜盯著唐敬。
他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作為軍人,他的字典裏就沒有投降兩個字。
更何況現在束手就擒,下場隻會更慘,一個欺兄霸嫂的罪名,足夠眼前這卑鄙無恥的便宜老子將他打斷腿。
就前身這身子骨,被打斷腿也就意味著等死。
拚命,才有一線生機。
唐敬看著臉色平靜的兒子,心頭有些發毛。
麵對十幾個家丁的包圍,要擱以前這廢物兒子早就跪地求饒了,可現在他不僅不求饒,反而一副隨時拚命的架勢。
最可怕的是,他身上的氣勢。
冷酷,霸道,犀利……這種要命的威懾他隻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
炎文帝!
現在,在這廢物兒子的身上,竟然體驗到了炎文帝的壓迫感。
這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才幾天不見,這逆子就像變了個人?!
“好,很好,混賬東西,你成功讓我知道,你的存在就是我唐敬此生之恥!”
唐敬怒火中燒,卻也隻能暫時先將怒火壓下。
不能和唐逸動手,見了血死了人傳出去,是唐家的恥辱。
讓唐逸帶著唐音離開,見到他們兩個這慘兮兮的樣子,同樣是唐家的恥辱。
現在隻能道歉,讓這廢物兒子留下來,等唐畫新科狀元的聖旨下來再說。
唐敬深吸一口氣,冷冷地盯著唐逸道:“對不起,我的好兒子,爹求你留下來,求你們留下來,可以了嗎?”
見道唐敬道歉,唐浩和唐畫麵色青紅交替。
這劇情不太對啊!
他們找父親過來,明明是想借父親的手收拾唐逸,現在怎麼感覺是唐逸連父親都給收拾了?
“你們兩個愣著幹什麼?給唐逸道歉!”
唐敬一甩衣袖,冷聲道:“不道歉,放他出去丟人現眼嗎?”
唐浩和唐畫臉都扭曲了,以前都是唐逸給他們道歉,給他們跪地求饒,現在要他們給唐逸道歉?
“對不起,唐逸,是我們錯了……求你,求你們留下來!”
唐逸搖頭:“不夠誠意。”
“你!”
唐畫臉色一冷:“你想怎樣?”
唐逸掂量著木棍,道:“聽說你文采斐然,尋常高傲不肯低頭,那不妨,今天就給我低個頭怎麼樣?”
唐畫怒極,指著唐逸道:“唐逸!你別得寸進尺!”
唐敬也臉色難看,盯著唐逸道:“逆子!他是你大哥!你讓你大哥給你低頭?!”
唐逸冷冷看了眼唐畫,嗤笑道:“你該慶幸,他還背著大哥這個名分,否則今天就不是低個頭那麼簡單了,換做其他人,我就得讓他跪著,磕頭求我!明白嗎?”
跪著,磕頭求你?
唐畫一張臉扭曲得不成模樣,雙拳死死攥緊,恨不得當場滅了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