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裏,泛著一絲厭煩。
她想怎樣?
人又救了,她現在生龍活虎的,還想要纏住她到甚麼時候?
她應該一醒來就快點離開才對。
她又側身避開她繼續往前走,奈何,那個人依然像孩童跟著娘親一樣,拉住了她的衣袖,跟著她走在身側。
跟著她就跟著她,她可否別吱吱喳喳的說過不停?
她真的……很煩人。
「恩人~恩人~你要去哪?你不理我啦!我身體好了你不理我?那太狠了吧!比我更冷耶!好吧,恩人以後就叫冷姬好了!我把我的稱號給你,冷姬,你可否告訴我你要去哪?采食物給我嗎?」她對女子左挑一挑,右挑一挑,完全把女子眼裏那絲厭煩當透明。
這個女子,真好玩!
「你這個煩人,給我閉嘴!」一路上,女子忍不住了,冷冷斥責她吱吱喳喳那些有的沒的。「別替我亂改名,我叫降翾。」
**(降是讀降伏的降音,不是降落的降音,要注意羅~還有,故事名字孤雪降姬的降就是指降翾,但這裏是一語雙關,因為的確要找人降伏冷姬~哈哈~)
(翾,音萱。)
(降翾合起來在粵語上是讀寒酸的~哈哈哈~這裏先對不起廣大華語的讀者們~我沒有先照顧你們的方言了~嗬~)**
漪箔閃過錯愕,嘴角抹起更耀眼的弧度,眼睛閃爍著無比的星茫,「誰替你改名!?寒酸!?」
「是降伏的降,睘羽的翾,你不用當我是恩人,若你要報恩,就請盡快離開這裏就算報恩吧!」降翾單手伸出把擋住麵前的人推開。
漪箔被推到側邊,還因為傷後身體軟弱而步伐退後了幾步。
呃?
她……被推了?
手撫著被推的肩胛位置,那兒,竟然莫名有熱流在急速流動!怎會有這種反應?她的血脈竟然因為她的觸碰而起了不知名的反應!!
自從她被稱為天下無敵之後,別說推她,幾乎沒甚麼人能碰到她!
降翾?
哦嗬,她太有趣了。
「小翾翾,既然恩人把名字相告,那吾也把大名告之恩人吧!吾叫……」
「免了,我無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她們今日之後,就會分道揚鑣!
「可是……我想告訴你。」漪箔不可至信,有人……對她的名字沒興趣!
怎麼了?
這個叫降翾的女子……
讓她心頭有種……說不上的氣流竄來鑽去。
「你別太自負,我沒有要知道。」降翾瞥瞪她一眼,用不變的步伐往前走。
「這……好吧,你不讓我告訴你,那我就跟著你,直到你想知道,這年頭,怎麼了,連個名字也得要纏著才能報上……我真夠可憐,被水龍卷卷走,來到這裏鳥不生蛋的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回去……翾翾,你說啊,叫人家怎麼辦!」說著說著,漪箔抽起衣袖,拭著沒眼淚的眼角。
降翾眼尖的看著她沒眼淚的眼角,即使有眼淚,不吃她這一套,隻覺得她又吱吱喳喳的,很煩人!
「請你不要說話,行嗎?」降翾受不了的停下腳步,橫著瞥瞪也跟著停步的某某。
「不說話,很悶耶,聊聊天不是時辰過得快點嗎?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沙是金黃的,很美,可我看了一個早上,膩透了,還是小翾比較有趣。」她無視當她叫小翾時她眸中的不悅,漪箔自得其樂繼續說她的話。
定住腳步,降翾納悶地瞅瞪這個吱喳麻煩人。良久、良久,她按捺住那份不該有的情緒起伏,眸子又回複了過往淡如水般透徹的清靜,瞥開與她對看的目光,繼續向前走。
這一回,無論那個煩人怎麼在耳邊說一些有的沒的,她都默然忽視,獨自成樂的尋找她的藥草。
可能她太專心地了,走著走著,她突然才發現那把吱喳聲沒了,眸子左右瞥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