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是……探病吧!”千鶴打量著花店裏一簇簇鮮花,回憶自己記得的花語。
“啊,是送給先生還是女士呢?”
千鶴忽然看到角落裏一簇淺淺的黃色,“不用麻煩了,就那個吧!”
她記得那種植物的名字,忘憂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 ,那個……”女孩臉紅了一下,“那是我帶回來準備做菜的,好像不太適合綁成花束。”
千鶴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才想起,忘憂草有一個別名叫黃花菜,的確是一種可食用植物。
“……那,黃玫瑰吧!”
醫院裏最多的就是一片潔白,彌漫著淡淡的消毒藥水的氣味
千鶴詢問了護士,對方將她帶到一個病房前,“需要進去探望嗎?”
“不了,謝謝。”她將手裏的花交給護士,“我在這裏看一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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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護士笑得很甜,“哎呀,您可是除了黑川小姐的父親之外,第一個來看望她的人呢?你們是同學嗎?
千鶴沒有回答,隻是清淡地笑了笑,隔著窗戶,她開始打量病床上宛如沉睡的女孩。
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女孩蒼白卻精致的小臉上,她有一張嬌俏的瓜子臉,睫毛長長的,淡黃色的卷發,此刻毫無生氣的樣子,透著一種惹人憐愛的味道。
千鶴認真地比較著女孩和自己的相貌。嚴格地說,如果遮住上半張臉,她們的唇形和下巴的線條,驚人的相似。但是,千鶴遺傳自母親的輪廓,有著一種奪目的旖麗,而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卻是宛若洋娃娃般,令人充滿保護欲的嬌俏柔弱。
她一定長得很像她的母親。千鶴想。
然後千鶴回過了頭,一個人到中年卻俊逸不減的男子,映入眼簾。
比她上次見到的時候,憔悴落魄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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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千鶴感到了不受控製奔湧的淚意,但是她眨眨眼,將幾乎要噴薄而出的心情壓抑下去,讓它們慢慢平息。
“千鶴,”男人眼裏閃過顯而易見的驚喜,“你……”他猶猶豫豫地問,“來看望……”
他終究沒有說出“妹妹”兩個字。
也許他心裏正在愧疚著。千鶴在一刹那有這種想法,但是隨即她又覺得這種宛若哀求的揣測很可笑
愧疚其實是多麼廉價的東西呀!無論這愧疚是對永遠不會低頭的母親,或是另一個香消玉殞的柔弱女子,又或者是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女孩,抑或是站在這裏似乎沒有受到絲毫損失的她。
其實,都沒有絲毫用處。
如果你要離開,那,就這樣吧……
千鶴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這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她確實是來看看這個“妹妹”的,不是麼?
已經看過了,也就算了。
千鶴轉身想要離開,但是卻被男人喊住,“千鶴,可以坐下來聊一會嗎?”他有些懇求地看著她,“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到你了。”停了一停,他又急急地說,“雖然你並沒有隨我姓,但是你是我的女兒不是嗎?”那種迫切的語氣,似乎生怕千鶴會拒絕。
兩個多月……麼?千鶴微微低頭,這個男人的行為無疑是狠狠抽了北野家一個耳光,他讓他們顏麵掃地,他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