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一種表示——他覺得,北野千鶴,更親近一些……

這個認知讓西園寺的指甲幾乎刺破了手掌。

但是她還是溫和地笑笑,“你好,北野同學,久聞大名了。”

千鶴並非不知道西園寺這個女生的存在,而對方那種竭力做出的溫和,令她幾乎立刻就猜到了什麼。

這不會又是幸村這家夥安排的戲碼吧?幫忙一次兩次還行,次次都來,還有完沒完!

千鶴瞅了瞅幸村的表情,決定回頭找他收利息。

千鶴燦爛地一笑,“喔,我也聽說過西園寺同學,網球部的大美女呢!”

西園寺淡淡地笑,“過獎了。”她轉向幸村,“幸村,地區預選賽要開始了,我擬了一份訓練菜單,想給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吧?”

幸村微笑點頭,“好啊!真是麻煩西園寺你了。”

千鶴撿起地上的坐墊,“既然你們有公事要談,我走了。”

幸村看了看手表,“很快就上課了,我也先回去班級吧!”向著西園寺微微一笑,“等下課了,我去你們班上拿。”

“嗯。”

西園寺真砂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表情很是茫然。

她忽然發現,即使在下了決定不放棄後,自己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戰鬥。

喜歡的那個少年一直站在不遠處,溫文微笑,卻遙不可及。

眼睜睜看著他和別人並肩離去,卻不知道怎麼挽留。

難道真的要像小說裏的惡毒女配一樣,無所不為麼?西園寺自嘲地笑了笑,這樣,隻會把那個人越推越遠吧!

“喂,真砂,你怎麼了?”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帶著憂心,“臉色怎麼這麼白?難道沒有吃午飯?”

“噗哩,真砂每天的午飯你都要給人家搶去一半,還好意思說!”

西園寺揉了揉臉,忽然惡狠狠地揪住丸井伸過來的臉,使勁捏了兩把,“對,我餓死了!”

為什麼她在那個人麵前,就會不由自主地拘謹。那令她迷戀的絕美微笑和溫柔的聲音,宛若透明的牆壁。

“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西園寺真砂低聲地說。

“嗚哇,泥晃守……”丸井拚命掙脫,心有餘悸地跳到一邊,“喂,我今天沒有惹你啊,仁王,一定是你搞的鬼!”

“噗哩,這又關我什麼事。”白發少年晃著一根手指,有些吊兒郎當,“你有這個時間不如送真砂去醫務室檢查一下。”

她確實是患病了。西園寺想,患了一種名叫幸村精市的絕症

——我是美女網球經理陷入苦逼言情模式自哀自憐的分割線——

“再下次我收出場費了啊!”千鶴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刷刷寫了一張借條,往幸村桌上一拍,“趕緊給我簽了!”

幸村捏著筆,心不甘情不願地磨磨蹭蹭,“千鶴,依我說,談錢傷感情……”

“談感情更傷錢。”

幸村試圖反抗資產階級的剝削壓迫,“你家應該不缺錢吧?”

千鶴歎了一口氣,“你有沒有聽說過,地主家也沒有餘糧?”

幸村轉而打感情牌,“你看,我上次還送了你一隻護腕……”

“看在護腕的份上,我已經給你打八折了。”千鶴倒轉圓珠筆,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簽是不簽?”

“我……簽!”被迫屈服於惡勢力的幸村同學提筆飛快地簽下了一行花體字,字跡流暢優美,令人見而忘俗,“喏,收好了!”

“幸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