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頂樓20層的天台上跳下來的,上麵還有幾滴血跡。]

[張隊,看來明天我們得去局裏一趟,記得把和這幾起案子有關的調查資料照片全部找出來。]景颯盯著樓頂,長長吐了口氣,半眯著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張隊長連忙點頭,[行,資料什麼的都好說,但是你們最好要在下一起案子發生前解決,不然我們警察局就很難辦了,現在封鎖消息是很困難和麻煩的事情。]

[我們會盡量的,我先上樓看看吧。] 景颯跟警員借了兩個電筒,走到蘇曉旁邊耳語幾句,然後蘇曉立刻脫下正檢查屍體的手套,和景颯一起走進樓裏,感應燈亮起,樓內一側是電梯,一側是舊式的樓梯蜿蜒向上,暗黃的光線使得周圍氣氛沉重而壓抑,兩人乘坐電梯直達20樓,走出電梯又順著樓梯來到天台,空無一人,用電筒隨便照了照,地上的血跡似乎都已經被之前來搜查的警員圈畫完畢,旁邊沒有其它多餘的東西,隻是空蕩蕩的平台,蘇曉不經意的皺眉,空氣中的戾氣比樓下還要強烈很多,呼吸有些悶悶的不順,陰寒之氣從腳底往身體裏鑽,景颯身邊旋起陣陣氣流,似乎有股力量在與戾氣衝突碰撞,兩人對視一眼,毫無疑問,鬼的本體才剛剛離開不久。

緩緩下了樓,一個警員跑過來問蘇曉還需不需要檢屍,如果不用,屍體就要被抬走了,蘇曉微微搖頭,該查的地方,剛剛都已經檢查過,從屍體中無法再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她伸個懶腰就要往車裏鑽,似乎有打道回府的意思,景颯轉頭望向不遠處仍在悲愴痛哭的一男一女,與他們身邊來來往往忙碌,見慣生死表情陌然的刑偵警員形成鮮明對比,不是人情冷漠,隻是見慣了血腥與死亡,神經總會變得有些麻痹,景颯在胸`前雙手合十,閉上眼低下頭,默默停頓了幾秒鍾,這才上了車。張隊長趕緊扒住車窗提醒道,[要走了?你們明天會來吧,要早點來,一定要早點搞定這案子,上麵已經催得很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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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同學(二)

蘇曉打了個哈欠,兩手交叉墊在腦後與車座靠背之間,斜眼瞟了張隊長一眼,語氣透著疲憊,[張隊,你也是破案的,應該明白這種事不是我們想就能辦到的,急不來。]

[我明白,但是。。。]

[放心,我們會盡力的。]景颯見張隊長心急不安的模樣,便開口安慰,同時亦微微一笑,[一切老規矩。]

[好,絕對沒問題,事情解決就打款。]張隊長聽到景颯的話,立刻小小鬆了口氣,趕緊點頭答應著。其實景颯與蘇曉並不是警界人員,卻是警局刑偵大隊乃至局長都人盡皆知,經常要依賴仰仗萬分尊重的重要人物,她們的職業說起來並不合法,亦有違所謂的科學,叫作靈異偵探,直白些講,就是抓鬼的。在標榜無神論的現代警察局裏,偏偏有許多科學無法解決的案子,而這種時候,就是景颯與蘇曉該出手之時,她們為警察局辦事,能換取高額酬勞。

景颯在漆黑空寂的馬路上穩穩開著車,車頭前的燈光能幫助她看清前麵的道路,街上已沒有行人的影子,偶而有幾輛車與她們一擦而過。車裏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音響中傳出能讓人心神安寧的佛經音樂,蘇曉一言不發的望著前方,脖子上掛著一個墨綠色形狀怪異的小瓶子,說不出瓶子的質地,似乎是一種石頭,隱隱散發出不祥的氣息,她的手腕上係著和景颯一模一樣的佛珠,抬手揉揉淩亂的發絲,強忍著不讓自己睡著,畢竟不能讓景颯開著車,自己卻先舒服的睡覺,[困了就睡吧。]景颯目光仍直視前方,隻是微微動動嘴唇,蘇曉沒有說話,扭頭看向景颯的側臉,那蒼白麵無表情的臉色配合著黑暗所蘊藏的詭異神秘不安氣質,竟有種景颯好似非人類的可笑感覺,與景颯的蒼白不同,蘇曉的膚色很健康,是健康得讓人羨慕的小麥色。感覺到蘇曉的目光,景颯也並不在意,隻是嘴角不易察覺的輕輕一笑。

不久之後,車子開進了自家小區的停車場,兩人乘電梯上樓回到家,蘇曉留下句,[麻煩到時叫我。]便關上房門迅速進入補眠狀態,景颯倒是不緊不慢,在客廳沙發上喝了杯牛奶之後,才回屋睡覺。

天空漸漸開始泛白,黑暗正陸續悄悄撤退,直至世界大亮,陽光灑滿土地,景颯翻了個身,睜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又合上眼皮繼續睡,一直睡到十點半多才起床,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按響蘇曉房間的鈴聲,然後抬手揉揉眼睛,在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非常不滿的捏扯自己的臉頰,捏到痛得齜牙咧嘴,蒼白的臉色仍是透不出一絲絲紅暈,最後她隻能放棄的扭身去換衣服。脫下睡衣,白皙的肌膚光滑細嫩,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如藝術家的油畫作品之中性感的人體模特,景颯對著鏡子扣上胸`前第二顆扣子,將領子向外拉拉,露出骨感誘人的鎖骨,左右看看,再用桃木梳子順順烏黑的秀發,然後才滿意的打開房門。一走出去就看到蘇曉坐靠在餐桌邊叼著半片麵包,懶懶的望著她,上下打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