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壞笑著豎起大拇指,景颯隻是無所謂的挑挑眉,到浴室去洗漱,雖然表麵沒有說什麼,心裏卻帶著小小的欣喜。
喝杯牛奶啃了幾片麵包,兩人便趕到了警察局,警員一見到她們倆,立刻帶去會議室,裏麵沒人,桌上堆著幾摞卷宗資料,[張隊還有別的案子,不能來招待你們了,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裏,還需要什麼就直說,我們一定盡力。]警員很客氣的說。
[暫時不需要什麼,謝謝了。]景颯禮貌的淺淺一笑,順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蘇曉早已在景颯跟警員廢話的時候就翻開卷宗,一張張血腥恐怖的現場照片擺在眼前,唯一一位女性死者身體很嬌小細瘦,一眼便看出還是個未長成的孩子,可麵容卻是鮮血淋淋的,遍布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直至下顎,滿目暗紅刺眼,女孩的眼珠瞪得大大的,似乎還透著恐懼,資料上顯示,她是從家裏十六層跳下來的,頭部首先著地,腦槳飛濺,當場斷氣。蘇曉撇撇嘴,又拿起另一遝資料,翻開一看,是這事件的第一個死者,他衣服上大塊大塊的血跡明顯要比剛剛那個人多,臉上的傷口更是複雜交錯,密密麻麻,死相極為慘烈,看資料上說,他是用刀先劃爛自己的臉,然後才丟下匕首跳樓而死,也就是說,照片上那些嚇人的傷口全是出自死者自己之手,蘇曉嘴角微微上揚,還真是蠻有勇氣嘛,連死都不讓自己舒服。景颯從蘇曉手中拿過資料,無奈的看著還能帶著微笑的蘇曉,[他們都還是孩子,有點同情心吧。]
蘇曉聳肩,無所謂的說,[所以呢,孩子和大人有什麼區別,還不都是人,隻是處於不同生命階段而已,為什麼要特別對待?]
[他們的生命都還剛剛開始,卻被迫以這種方式結束。]
[有果必有因,你應該比我明白這個道理。]
[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爭論這個話題。]景颯首先舉白旗投降,對於蘇曉的冷血和寡情,她能夠理解,也曾試圖多次想改變蘇曉,但一切努力都隻是枉然,世界上似乎已經再沒有什麼能夠撼動蘇曉,因此,景颯也隻有默默的接受習以為常,不再多說什麼,[我們還是談案子吧,我覺得這幾宗事件的一些共同點和不同點很蹊蹺。]
蘇曉拿起旁邊的筆,指了指資料的某部分,[第一,死者都是同一所學校初一級學生,第二,死者皆死於跳樓且全部自我毀容,似乎對容顏有著深深的恨意,第三,為何第一死者是用刀自毀容顏,而其他三人則是用自己的指甲,第四,隻有第一死者死於下午的校園之內,其他三人都是半夜零點之後在自家或自家樓頂跳下。有補充或異議嗎?] 蘇曉單手撐住下巴看向景颯。
[完全讚同。]景颯站起身,把資料整理齊,[所以我們的目的地是,學校,和死者家裏。]
兩人走出空蕩蕩的會議室,叫來警員,[需要個警察陪我們一起去調查,以我們兩人的身份,沒權利做那種事,出入很多地方都不方便。] 聽到景颯的要求,警員立刻點頭說去調人,蘇曉在一旁淡淡提醒道,[最好是女警,否則會影響我心情。] 警員愣了一下,也不敢有什麼疑問,趕緊跑去叫人。
不多時,一個穿著便服的女子走了過來,看外表很年輕,像是個學生,還略有些羞澀和緊張,[你們好,我叫柳薏,今天負責和你們一起調查。]
[新手?]景颯露出溫柔的笑容,[我叫景颯,請多指教。]
[嗯,我是剛剛畢業的。] 竟然被一眼就看出是新手,柳薏有些沮喪。蘇曉隻是簡單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便不再多話,景颯提醒柳薏要帶上證件,隨後三人坐上警車駛向那所命案頻發的中學。
死去的同學(三)
到達校門口,果然遇到意料之中的阻攔,校方和警方一樣都在極力的封鎖消息,以阻止事件對學校產生不良影響,門衛看得很緊,生怕有記者偷混進來,柳薏亮出證件,門衛這才放人同時也通知了校方領導,校領導很快趕來,配合她們一起調查。
[帶我們去看看第一個學生高劍跳樓的地方。] 景颯眯著眼睛,手指撚轉腕間的佛珠,這間學校裏有很嚴重的陰氣,很有可能鬼的本體就藏身於此。校領導是位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走路時腰杆挺得筆直,官威氣派十足,他立刻點頭答應,做出請的手勢,領著三人來到學校初一年級教學樓下,仰頭確定了一會,才指著前方地麵說,[就是那兒,跳下來時就摔在那兒了。]
他指的那塊地方,已經被打掃得很幹淨,看不出任何曾經躺過死人的痕跡,但是在景颯和蘇曉眼裏,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地麵上明顯蒙著淡淡的黑色霧體,鬼氣很重,當景颯走近時,霧體狂然暴走,仿佛在與什麼力量鬥爭,旋出陣陣氣流接著猛的四散開來。柳薏隻是覺得忽然刮起一陣細風,好像有點冷的感覺,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鈴!!!!!!!!!!!!!!!!!!!’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學生到了下課時間,蘇曉兩手插在衣服口袋裏,對校領導說,[我們還需要去跟與幾個死者關係比較密切的同學談一談,可以嗎?]她說話時,眼睛卻沒有看向那位校領導,似乎有時不太禮貌。▓本▓作▓品▓由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