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將厲頌風領到了一間烏瓦白磚的矮房後便蹦蹦跳跳地跑開了,厲頌風推開了門,看見房內坐著一個已經很久沒見的人。

“韋先生?”他皺了皺眉,“您從京城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韋邱依舊是初次見麵時那副對什麼事都不太關心的樣子,他雙手交叉,雙肘拄在桌上,就和那些做慣了辦公室的經理一樣。但厲頌風知道他絕對不是隻知道紙上談兵的庸才。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日月神教已經為了手下弟子的私仇迫使我們的兩名重要人員被迫回歸了。”

被迫回歸也就是在此空間被解決的意⌒

黑木崖的一麵是修築過的山路,平日日月神教教眾的進出都依靠它,防衛森嚴,而另一麵則是險要到極點的山崖,哪怕是風清揚這樣的高手也不敢輕易嚐試攀登這樣的絕壁,有這樣的天險自然無須也無法布置像樣的守備。

厲頌風看了看眼前高聳入雲的絕壁,將墨槍背在身後,左右手拿著短匕,利用輕功一點一點地向上攀登著,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穩下心來,卻怎麼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焦躁,隻恨自己當初學習輕功怎麼就不能更努力一點……

他已隱約聽見了兵器的碰撞之聲,一道人影被甩了下來,擦過厲頌風向下墜去,似乎是雕俠上官雲。

兵器的聲音已經停止了,厲頌風卻一點也不覺得放心,韋邱既然知道北冥神功又為什麼不能把淩波微步交給任我行呢?一旦任我行近了東方的身,誘使他與他對掌……

仿佛為了印證厲頌風的擔憂,任我行猖狂的笑聲自上方傳來,“東方不敗,你的死期到了!”

此時厲頌風距離崖頂還有十幾米的距離。

黑木崖絕頂之上,內力被吸去大半的東方不敗硬挨了任我行一拳,被擊飛出去,雖然他僥幸穩住身形沒有直接摔下山崖,卻受了嚴重的內傷,好不容易提起一口真氣想要爬起來,任我行的殺招已經近在咫尺……

恰在此時,一道炙熱真氣闖入兩人之間,墨色槍尖裹挾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將任我行逼退了數米。

高大人影護在了東方不敗的麵前,沒有瑕疵的英俊麵容冷若冰霜。

“哈,東方不敗,你這老妖怪還真就找了個男人!”任我行口中說著粗言,心裏卻不敢有絲毫輕視,他眯著眼睛細細打量著來人,一時認不清此人是什麼路數。

“呆……呆木頭……”東方不敗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人,“你怎麼來了……”

他是多麼想抱住這個人,像受驚的少女投入愛人的懷中傾訴自己的不安,任性地要求一個吻作為安慰。

然而現在卻不是這樣做的時候。

“呆木頭,小心他的武功會吸人內力!”

厲頌風道:“他不會有這個機會的。”話音剛落,墨槍化龍,烈火燎原……北冥神功雖然高深莫測,但任我行的武功境界都比不上當年的逍遙子,對付尋常的兵刃還行,但對著烈火一般的奇異真氣卻無可奈何,隻能束手束腳地靠著淩波微步左右閃躲,伺機而動。

厲頌風既然心有殺意又無意保留,燎原百擊傾瀉而出,將任我行置入一片火海之中,無處可避。

最後,他以無槍勢結束了這場戰鬥。

將任我行的屍身扔下懸崖後,厲頌風剛一轉過身,便被東方不敗撞了個滿懷。

“我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雖然是在影視劇、小說中看見過無數次的台詞,厲頌風依舊心生觸動,輕撫去懷中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