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黃藥師似乎理智盡失,他看著華錦楓透著一股狠絕,似要把她撕碎,華錦楓與黃藥師拚著內力,忽的手指一轉,黃藥師有所察覺,更是出手奇快,雙掌擊向她,華錦楓竟不躲不閃,結結實實地挨了他一掌,然後點住了他的穴道,黃藥師沒料到華錦楓如此,被點了穴道暈了過去,華錦楓吐了血,無力地扶著椅子坐下。
“師祖,華姐姐!”小龍女與楊過一同上前,華錦楓搖頭,張口道:“主持大師,有勞您了。”
眾人這才發覺,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和尚走來,一燈一看,連忙上前見禮,“主持大師有禮。”那老和尚含笑點了點頭,而後上前瞧著黃藥師的傷口,一燈在旁為眾人解釋道:“這是天龍寺主持無常大師,如今已是一百一十高齡,精通佛法,武藝高強。”
聽聞此言,對於華錦楓能請來這位無常大師,皆是詫異。“此刀果然如同錦楓所料,是一把魔刀。”無常大常查看了黃藥師的傷口,探了他的脈象如是說。華錦楓早有所察,得了確定也不覺得歡喜,更是憂心,“大師可有法子救我夫君?”
“此刀戾氣怨氣極重,老衲來時曾看到襄陽百裏山穀之處一片白骨,四處寸草不生,想來先前蒙古與襄陽交戰的戰士,都被拿來祭刀了。兩軍戰士皆是驍勇善戰,意誌非尋常百姓可比,以他們來祭刀,可使魔刀威力倍增,凡被魔刀所傷者,越是內力高強之人,戾氣怨氣越重,越是易為魔刀中的戾氣感染,迷失心誌,旁人若想以內力逼出魔刀的戾氣,隻會適得其反。”無常大師微微一歎,搖頭無奈。
“依大師之言,何以我被魔刀所傷,卻是無礙?”華錦楓問,無常大師道:“因你所習心法不同。老衲記得,幼時你的心法,是以吸取花草樹木之氣納為己有,化作內力,這些年來,你可還是如此習習?”
華錦楓倒是沒想到如此,對無常大師所問,亦是如實答來,“是。”
無常大師聽著點頭,“想是如此,你體內內力為天山萬物靈氣所化,自無戾氣怨氣,魔刀雖傷了你,但魔刀的戾氣進入你的體內,便被你體內的真氣淨化,是以你無礙。”
聽到這話,華錦楓已知如何,站了起來,走到床前,以手置於黃藥師的傷口之上,運起北冥神功,眾人可見一股黑氣從黃藥師的傷口傳到華錦楓的手中,華錦楓冷汗直冒,眾人也不敢打擾,直到黃藥師的傷口由黑變淺,再變紅,華錦楓這才收了掌,無常大師立刻連點她幾處大穴,扶著她坐下,這才為黃藥師重新號脈,含笑而道:“他已無恙,錦楓!”
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華錦楓聽罷一笑,再也支持不住地暈了過去。
華錦楓再醒來時,隻覺得一陣唇幹舌躁,睜眼一看,卻是紫婭一張冰臉,露出了一個笑容,“怎麼是你守著我?”
“你那夫君的女兒攔著你夫君休養不讓他看你,自然隻有我守著你。”紫婭瞧了華錦楓一眼,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麵前,華錦楓端過一飲而下,再接著討要,一連喝了三杯搖頭,道:“他受了傷,休養本是應當,我不過暈了一會兒,讓你守著,已是不安。”
“暈了一會兒,你以為自己隻是暈了一會兒?你受傷高燒昏迷三日,差點小命都沒了。”紫婭惡狠狠地瞪了華錦楓一眼,話中的內容引得華錦楓一驚,“昏迷三日?大宋可有人來了?”
“你命都快沒了,還有這功夫關心那些屁事!”紫婭十分不悅,華錦楓道:“如今正是緊要關頭,若是錯過了機會,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便白費了。此事關乎重大,紫婭,你應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