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她看到了言葉——一個和環境格格不入的女人。對方幹淨整潔的衣著和柔弱無害的情態告訴她,這是一個被保護的極好的、沒有受過苦楚的女人。福至心靈,她忽然驚喜地發現,自己可能有救了!
在末世的環境中還能夠保持這番養尊處優的模樣,明擺著告訴別人她的背後有後台。張姐暗自猜測,這位言葉的姑娘,極可能是某位大能身旁的紅人。
那麼,如果自己與她交好,是否能說動她身後的大能為她出頭?無論如何,總要試試!
刹那間打定主意,揚起以前用來討好領導的笑容迎了上去。幸運的是,這位叫言葉的姑娘的脾氣很好,相處起來也極為容易。交談之餘,她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就這通身淡定從容地態度,豈是一般人能有的?
當然,恍惚之間她腦海中也劃過“對方有沒有可能是異能者”的想法,但瞬間又被自己壓了下去。若她是異能者,又怎會親自來廚房?更何況,她這嬌嬌弱弱的模樣,也不像是異能者……
雖然不能確定對方身後的大能會不會因為言葉的關係出手幫忙,但這已經是自己能夠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成功地和對方拉近了關係,刷到了足夠的好感值,該鋪墊的也都鋪墊好了。事實上,一切的確按照她預料的那樣進行著。
——直到她發現自己低估了眼前的女人。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強大的多!
對張姐波濤洶湧的內心世界一無所知的言葉此刻卻心情很好。她對張姐的選擇很滿意。自己連武器都遞到她麵前了,若對方還不敢接,她就可真的沒辦法了。如真是這樣,她那雄心勃勃的、致力於為末世女人提供避風港的“木香“小隊也就沒必要再繼續了。
要是自己沒一點兒血性,別人再怎麼扶著也是枉然。膝蓋軟,站不起來?那就跪著吧。她又何必再去費這個心·
懶得再和他玩這種你來我往的遊戲,言葉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問張姐:“你是當事人,怎麼解決他?”
男人被言葉收拾的沒有了脾氣,可憐巴巴地望著張姐,哀求到:“張文素,是我不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張姐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眼前這個男人醜陋嘴臉,獰笑著朝自己撲過來的畫麵。她還記得那一刻的驚恐和無助!
要她饒了他,誰又會饒了自己呢?要不是言葉及時趕到,自己此刻的下場,會比他慘一千倍!他此刻竟然有臉求她饒了他?
做夢!
伴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和決心,張姐低聲說:“我要讓他再也造不了孽!”迎著男人驚恐的眼神,平日絲毫不被放在眼裏的女人緩步上前,抬腳,狠狠地踩在了他兩腿之間的罪惡之源上。
殺豬般的慘叫充斥耳邊,張姐卻越來越興奮,腳上的勁兒絲毫沒有放鬆。她輕笑著,之後變成略帶癲狂的大笑,最後笑到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下來。
老天爺啊,你可是開了眼?不,你根本就是睜眼瞎!既然我祈求的平安幸福你給不了,那我就自己來掙!
寂靜的夜晚終於被男人衝天的慘叫聲喚醒,幾十人舉著火把衝進了小院。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將黑暗驅逐,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露出了喜色。
張姐側過身望向言葉,後者嘴角親揚,淡淡道:“繼續。”
男人的哀叫聲又一次充斥了庭院。而後來的男人們終於在火把的幫助下弄明白了正在發生的事情,齊齊抽了一絲涼氣。恍惚間,他們也覺得自己相同的部位疼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就覺得爽……
☆、落定
張文素在很多年以後仍然能夠清晰地回想起這個千轉百回的晚上。仿佛是一條分割線,這個不尋常的夜晚將她的一生劃分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
胖子的援兵們沒有怔愣多久就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想要上前救自己的兄弟於苦海。就在他們舉起火把向前衝時,一道驚雷劃破長空,在他們麵前炸開。
隱約中,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微笑著走了出來,擋在言葉身前。
看到來人,張文素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她不但見過,而且印象還極為深刻!
她還記得初次見麵時,這個男人打量她的眼神,犀利而冷漠,仿佛一瞬間能夠洞悉她內心最深處的念頭。在這樣的眼神下,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低下了頭。還好男人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僅僅一瞬,他便移開眼,繼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言葉身上,專注而認真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對方在他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