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反正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嘛”藍幼蘭別扭地抽回手,背對著他往外走:“那我就先過去了,你的毒不知道解幹淨沒有,還是留在房裏歇息吧。”
梅惜斂也不答她,自顧自地梳洗了一番,從窗子躍了出去,繞到大街上,再從醉花樓前門走了進來。見了鳳媽媽,少不了又給她一疊銀票,鳳媽媽便屁顛屁顛地把他領去了藍幼蘭所在的客房。
“梅公子,紫蘭就在裏麵,正見幾個客人呢。您要是覺得叨擾,我這就給您另外安排……”
“不必了”梅惜斂給鳳媽媽丟下三個字,一步跨進了房間。鳳媽媽不敢跟進去,隻在門口站著賠笑,然後反關上房門。
藍幼蘭這才剛坐下沒多久,連怎麼回事都沒弄明白,梅惜斂就來了。
見了他,藍幼蘭、春紅和殤煜柯都還好,唯獨絨娘怔怔的,幾乎變成人偶。她自見到梅惜斂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他的臉,他走到哪,她的目光就在哪,頭就轉向哪一方。
見到殤煜柯,梅惜斂也有些意外:“怎麼會是你們,皇……”
“黃公子說在家裏悶得慌,想出來走走”春紅連忙打斷梅惜斂的話,怯怯地對藍幼蘭笑笑。
藍幼蘭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對旁邊候著的麗香說:“麗香姐,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讓大家都去休息吧。告訴媽媽,梅公子交給我來照顧就好,晚上大家都累了,就別再折騰人了。”
麗香機靈的把人都叫了出去,又把藍幼蘭的話和鳳媽媽說了。鳳媽媽銀票已經到手,巴不得早些回去睡覺,哪還會在這裏耗?
“春紅,到底出什麼事了?”藍幼蘭不好直接責怪春紅,隻在言語間有些不岔。
春紅抱歉地笑著,無奈地說:“小姐,春紅也是沒辦法。您要知道,我們現在不能去汝陽王府。就算能去,那您……所以,奴婢隻好帶著黃公子和絨嬤嬤來找您了。”
藍幼蘭暗自懊惱,她接著說下去吧,身份暴露無疑。可是不說吧,人都來了,事情總要解決啊。
春紅似乎看透了她的難處,訕笑著說:“小姐,所有的事情,黃公子都知道了。所以,有些話,您可以直說,黃公子不會說出去的。”
你說你這丫頭怎麼就那麼白目呢?你當旁邊的梅大哥是空氣呀?藍幼蘭恨不能照著春紅的臉上揍一拳。
梅惜斂見她躊躇著不肯開口,知道她還顧忌她苦心隱藏的身份,先開口問殤煜柯道:“黃公子,你如何出現在這裏?可有遇到一條綠色的,像蟲子一樣的東西?”
“朕……正如我所料,那東西果然是梅俠士送去的”殤煜柯高興地看了絨娘一眼,在絨娘麵前,他似乎多了幾分孩子氣。見絨娘隻顧著直直地盯著梅惜斂看,不解地問:“絨嬤嬤,你老盯著梅俠士做什麼?”
這也正是梅惜斂想問的話,他從一進來,就知道這婦人一直盯著他看,甚至連眼睛都舍不得眨。
“哦、嗯?”絨娘這才省過神來,問:“柯兒,你說什麼?”
她時不時的就冒出一句“柯兒”,按理,她這麼叫皇上是要殺頭的。不過殤煜柯貪戀親情的感覺,也聽習慣了:“我說嬤嬤,梅俠士雖然長得很俊,您老這麼看著人家,很失禮。”
“不好意思,這位俠士長得實在是太像一個人了,所以老身才一時看失了神”絨娘說著,又貪戀地看了梅惜斂一眼,這才把頭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