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殤冥逸臉上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好吧,你說說,對現在的局勢,你都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得並不多,但如果你能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也許我能將這一切大概串連起來。”
殤冥逸警惕地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緊挾著藍幼蘭,飛快閃進書房的暗室中。
這丫輕功怎麼這麼好!
看見她驚愕的樣子,殤冥逸不以為意地說:“不用太吃驚,若我像你平日所見所想的那樣武功平平,全靠侍衛保護,一個腦袋也不夠掉。”
“你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我覺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過了今晚,你將知道我的全部”殤冥逸仍然緊攬著她的纖腰,不讓她開自己半步:“這裏才是我真正的書房,外麵那間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用的。”
“噢……”藍幼蘭知道多說無用,幹脆也不掙紮,草草地四處打量著。看見被釘在書架上的那朵黑梅,好奇道:“咦,那是什麼?看起來好眼熟!”
話才剛說完,她就想起來了,梅惜斂的胸前,可不就刺著這樣的一朵黑梅!
雙眼瞬間瞪大……那是幽冥宮的東西,怎麼會被當成“飾物”,釘在殤冥逸的書房裏!莫非,他將要說的事,與幽冥宮有關?
拜托,千萬不要扯上幽冥宮,她真不想看到斂和殤冥逸打起來。
“那是來刺殺我的刺客留下的”殤冥逸的話,徹底打破了她的期望:“是幽冥宮的獨門暗器。”
“你、你……肯定嗎?”問出這話,連藍幼蘭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白癡。
“隻要拿著它出去,整個江湖中沒有人會不確定”殤冥逸擁著她,坐在長塌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
看樣子,他是要這樣跟她長談了。
丫丫的每次見著都要占她便宜,你丫就不能正常一點,像普通人那樣兩人坐開談話麼?
“那個,王爺……”
“我寧願聽你連名帶姓的叫我殤冥逸。”
“呃,殤冥逸……”
“什麼事?”
“接下來的談話應該很長吧?我們能不能好好坐著說,這樣等下身子會麻。”
“我覺得這樣很好,還是,你覺得我們躺下更好?”殤冥逸邪魅地勾起嘴,壞笑著說:“不過,那樣的話,我可不保證今晚還能不能說出一個字來。”
“你……好,當我什麼也沒說”藍幼蘭隻得作罷:“你從頭開始說吧。”
殤冥逸點點頭,說:“那就從二十幾年前的皇宮暴亂說起……”
“滾、都給朕滾!”
杯碗茶碟的粉碎聲中,幾個宮婢抱頭從皇上的寢宮裏跑了出來,差點撞到太皇太後的身上。
“大膽奴才,在太皇太後麵前也敢放肆,還不快跪下!”曹安扶著太皇太後的手,半哈著腰叱嗬那個逃出來的宮婢。
幾個宮婢一驚未平,又添一嚇,齊齊跪倒在地:“奴婢叩見太皇太後!”
“怎麼,皇上又在發什麼脾氣?”太皇太後的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溫度。
“回太皇太後,皇上要玩蛐蛐兒,可是這個時節,奴婢等在宮中實在找不到。奴婢該死,請太皇太後責罰!”
幾個宮婢都趴在地上,一時也分不清是哪個答的話。
太皇太後加重了些語氣,生氣地說:“胡鬧!禦書房那麼多奏折等著皇上批,皇上倒為了尋蛐蛐兒無端端打罵起奴才來了。你們下去吧,仔細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