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一早,艾爾斯的教授宿舍裏,便迎來了風塵仆仆,連夜趕路的斯內普。艾爾斯將手劄交予他手,然後目送對方離開,心底卻依舊無法平靜。

沉重的吐出一口氣,他竟不覺得,比之前輕鬆分毫。

與霍格沃茨裏的低氣壓不同,城郊剛剛出售的別墅裏,盧修斯倒是笑的頗為蕩漾。他壞心眼的摸了摸手邊的貓頭鷹小姐,很快便放她工作去了。

就像昨晚說的那般,他在第二天早上便貓頭鷹寄去了一封信件。

質地絕佳的羊皮紙,入手是淡淡的磨礪感,那是馬爾福家族常用的牌子;華麗絢爛的花體字,每一個彎折圈勾處都極盡奢華,那是屬於盧修斯的高傲;信件末尾被簽上‘盧修斯·馬爾福’的落款,然後寄給一個同樣叫做‘盧修斯·馬爾福’的成年巫師,盧修斯抿了一口紅酒,幾乎已經預見了,這個時空的自己,看到這封信件時,會有多麼驚愕。

“可惜看不到那一幕。”他頗為懊惱的嘖了一聲,攔住院子裏練武歸來的東方不敗,磨著索要了一枚濕漉漉的口水吻。

……

馬爾福莊園裏,大馬爾福送走了去帕金森家參加聚會的納西莎,憂心忡忡的走進書房。

最近的時局太過緊張,那個人的行事也越發瘋狂,然而即便他心中已經倒向了救世主,可表麵的臣服卻也極為重要。至少不能讓那個人確定自己背叛,否則別說保住馬爾福的榮耀,恐怕連這個姓氏都將斷絕,毀於他那個曾經的主人之手。

抬手扶過鬢發,將發絲掖在耳後,大馬爾福揉了揉鼻梁,按了按太陽穴,眉頭卻仍舊未能舒展。

突然,窗口傳來‘嗑嗑嗑’的敲擊聲,大馬爾福疑惑的回頭看去,便見一隻從未見過的棕紅□□頭鷹,正在不緊不慢的啄擊著玻璃!

大馬爾福揮了下蛇頭杖,窗戶隨之而開,那隻棕紅貓頭鷹優雅的落在桌案上,高傲的抬起了一隻爪子。

……這種欠揍的樣子為何如此熟悉?大馬爾福深深的疑惑了。

當然,如果他的老對頭亞瑟·韋斯萊在此的話,下一秒便會一臉震驚的告訴他,這隻貓頭鷹‘搔首弄姿’的蠢樣子,該死的像極了馬爾福!

謝天謝地,亞瑟沒在,大馬爾福也就少了個決鬥的機會。他從貓頭鷹的爪子上解下一封信件,然後便被那上麵熟悉的花體字震得呆立當場。

心緒不寧的抽出一張羊皮紙,大馬爾福抽搐著手指寫下了什麼,胡亂係回了貓頭鷹爪子上,將她送了出去。

果然,正如盧修斯所料,他很快便收到了大馬爾福關於晚宴的邀請。當天晚上,他安頓好‘去見馬爾福的妻子還不如去練武’的東方不敗,獨身一人前去赴宴了。

莊園的女主人赴宴未歸,莊園的小主人為了安穩留了校,馬爾福家主站在門口,親自迎接他的客人。他鉑金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墨綠色的長袍包裹住他的身體,隻邊角處銀色的暗紋,在陽光的照射中,適時勾勒出一抹亮色。他的姿態挺拔而又優雅,任誰都會看出獨屬於馬爾福這個姓氏的高傲,然而隻有真正了解他的至交好友,才能驚愕的發現,大馬爾福此時的失態。

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