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下密室裏,早已亮如白日。
那是一個等身高的人形雕像,刻畫了一位容貌出色的高挑女性。她有著海藻一般的墨黑長發,披散在身後,她有著黑曜石一般的幽深眼瞳,透著睿智與鋒利。她佩戴著冠冕,宛如高傲的女王巡視領土般,與艾爾斯對視。
可憐的娃娃臉大叔,氣勢不足,隻覺得小腿一直在抽筋,想要快些離開。
“你知道我是誰。”雕像篤定的說,聲音一如之前的低啞。
艾爾斯隻覺得亞曆山大,“是的,拉文克勞女士。”這種年代久遠的雕像,能佩戴著拉文克勞的冠冕,除了羅伊娜·拉文克勞本人,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了。他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加冷靜,“這處密室是怎麼回事?之前的吸引之力又是什麼,你又為何稱我為血脈者?”
雕像並沒有回答他的任何問題,隻是安靜的打量著他。可是僅僅這般,都讓艾爾斯覺得被扒光了一般,難受異常。終於,雕像側過了身子,在石門上敲出韻律奇異長短不一的三道聲響,便聽‘轟隆’一聲,石門應聲而開。
再然後,那個雕像就仿佛從未動過也從未說話一般,站在原地宛如死物,艾爾斯硬著頭皮越過它去,踏進了真正的密室。
下一秒石門再度關閉。而呈現在艾爾斯麵前的,則是一個巨大的,在數十上百顆瑩白光石照耀下的古老書房。
書房很空曠,有許多的書架,然而書架中的書籍,卻並不多。除卻桌案之後的那排書架,剩下的幾乎都是空的。他走進書桌,那後麵並排擺放著兩把木椅,就好似那時的每一天,本就有兩個人並肩坐在這裏,共同研究共同討論,形影不離的在知識的海洋裏徜徉。
艾爾斯隱約有了些想法。
他走到書桌後麵,坐上了其中一把椅子,然後拉開抽屜,一眼便看見了端正擺放在裏麵的日記本。
那裏麵絕對有他想知道的東西。艾爾斯的直覺強烈的告訴他。
他翻開日記,一頁一頁的讀了下去……
還沒有遇到誌趣相投的三位友人時,羅伊娜遊曆到了阿爾巴尼亞,她在那裏遇到了她的愛,溫柔又睿智的埃弗裏·拉文克勞。他們結伴而行,躲過教廷的追捕,擊敗貪婪的黑巫師,最終互相欽慕,在天地的見證下,梅林的祝福中,結為了伴侶。
他們從沒停止過遊曆的步伐,也在旅途中歸納著錄了許多手劄。在第三年的時候,一個小生命悄悄在羅伊娜的身體中孕育,而就在此時,他們因為無意中的發現,遭遇了迄今為止,教廷最為嚴酷的圍剿。
她的伴侶為了他的妻兒死守在半途,她為了她的孩子被迫離開。她從此失去了埃弗裏的蹤跡。
在之後的日子裏,羅伊娜先後遇見了三位摯友,然後生下了一個女孩,她為她取名海蓮娜,然後將對他的③
哪怕那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腦子裏想了許多,實際上卻不過一瞬之間。當鄧布利多回過神來,重新將注意力投入到雙麵鏡的時候,艾爾斯剛剛結束說話。
不是不知道這個孩子對自己的隱瞞,不過那又如何?老校長眼眸微閃,識趣兒的沒有多問。
他們約定好接應的時間,然後一同掛斷了雙麵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