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觀摩這一切的梁正年與老鼠滿臉黑線。
墨大師作完妖後,收起乾坤鏡與桃木劍,而後與肆曉時說:“好了!這妖物現在已被我降在這櫃中,記得道符不要摘,你之後將這櫃子帶道符沉入河中,就會將那妖物困於水中,他便不會再來幹擾你了。”
老鼠“靠”了一聲:“這死光頭缺德啊!我都知道這樣幹不衛生!”
肆曉時雖有顧及,還是乖乖點了點頭:“好的,那就謝謝墨大師了。”
墨大師當是功成身退,這便要和肆曉時談起價錢:“這個…出山費與收山費……”
“哦!”肆曉時即刻從包中掏出早上取來的現金,整整齊齊四百塊:“大師我也不好意思給你太少,出山費和收山費一樣的,一共四百,你看好不好?”
一道破符換四百,誰能說不好。墨大師微微一笑,剛要去接錢,茶幾花瓶內的白色芍藥花,憑空被拎了起來,半空中繞了一小圈後“啪”地落在地上。
嚇了兩人一跳。
肆曉時即刻收回手,指著花落的地點:“大…大師,貌似還有一個?”
墨大師這時真慌了,畢竟之前找他的那些人,不過是有疑心病,自己騙自己,要不就是老婆或小三搞事,想要家裏男人收心才騙說有鬼。
這真實的鬼,墨大師可是見也沒見過的,實在這墨大師,壓根也不信世上有鬼。但眼看四百塊就要到手,墨大師還是掏出了桃木劍,對著那朵花大喝:“嘚!妖孽!你的孫兒已被我降住,你還敢造次?也想沉屍江中?”
見花沒了動靜,墨大師剛要手心,腦門卻被人一捶,一捶,又一捶……
那力度過於真實,將墨大師整個人打得跌坐在地。
肆曉時眼巴巴望著這一切,自然不知,是梁正年手裏攥著塊石頭,一下下捶著墨大師鋥亮的腦門,一邊捶還一邊教訓:“死老頭子幹什麼不好?做這種折壽陰損的事,騙小姑娘的錢好意思麼?到時候去蘇以那裏記你一筆,讓你下輩子當畜生!”
墨大師被鬼打,隱隱地,似乎也聽到了梁正年的聲音。臉色一苦,頓時哭得比肆曉時還要窩囊,摘下臉上的黑框眼鏡,連滾帶爬地往門口跑。
肆曉時忙與對方喊起來:“墨大師……”
墨大師跑到門口,隻和肆曉時道:“這生意,我不做了!有鬼!有鬼啊!”說著,一臉張皇地破門而出。
屋內隻留肆曉時一個人,沒有了大師,她也不敢造次,還傻傻握著手中桃木劍保護自己。
梁正年這時出現在肆曉時麵前,不遠不近的距離,與她燦然一笑:“你回來了?”
肆曉時“哇”地往後跑去,一下蹦到沙發上,揪起小矮櫃上的道符衝梁正年比劃:“你不要過來!”
梁正年無奈:“你確定那個騙子的東西有用?”
肆曉時懵了懵,也不犯傻了,將桃木劍和道符丟在一旁,重新握起四百塊,往梁正年麵前遞:“給你。”
記得之前有個朋友和她很現實地說過“錢能保命”,也不知好不好使。
梁正年搖搖頭:“這個我用不了。”
“那我給你燒紙錢!很多很多的,你不要再來煩我就好了,我求求你。”
老鼠這時沒露尊容,卻讓肆曉時聽到了聲音:“她要給你燒銀錢,好啊好啊!給我也燒點!”
肆曉時聽到老鼠的聲音,難免又往左右去望。
梁正年想了想,還是搖頭:“不行,這些錢對我都沒有用,我得自己賺的錢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