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曉時表示無奈:“我沒有和你們隱瞞任何事,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李警官將死者周桂良的屍檢報告拿出來:“死者是在被打暈後肢解致死的,我想這樣的事,你一個女孩子是沒辦法做出來的,所以我們本來就不對你抱太多懷疑,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我們也完全找不到本案的其他嫌疑人,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工作的話,案子隻會一拖再拖,對你也有不好的影響。”

聽李警官這樣說,肆曉時也有些不耐煩了。畢竟從目前的情況看,不能說的事情太多太多,但麵對警察叔叔,不應該這樣的。

氣氛僵持不下,李警官也不打算放了肆曉時。

與同事瞄了一眼,李警官將手中文件全部收起:“女士,我們需要暫時將你進行刑事拘留,除非你有相關的責任人,可以幫你做保釋?”

肆曉時搖頭,已經心灰意冷:“沒有。”

“好吧,那就隻能先委屈你了。”

而後,肆曉時被帶到警局的拘留房。當天被拘留的一共有四個人,卻隻有肆曉時一個女孩。

走進去時,肆曉時隻瞄了眼其他三個人,就不敢再看了。

畢竟那一個個左青龍右白虎,腦袋染得和殺馬特一樣,看著就讓肆曉時膽顫。

進去後,肆曉時立馬縮到一旁角落。

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的紅頭發家夥卻立馬挨了過去,聲音油膩又膩歪:“小妹妹,犯什麼事了?和哥哥聊聊?”

肆曉時不免覺得腦子更沉了,往一旁牆壁處又縮了縮,不敢搭理對方。

紅頭發家夥見她害怕,繼續追問:“小妹妹?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阿曼,你可以叫我…阿曼哥哥!”

肆曉時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想開口喊警察過來將他趕走,又怕帶來更多的麻煩。凝思片刻,還是選擇忍著。

可這個欠扁的阿曼卻是個絕頂話嘮,肆曉時不理他,他就更來勁了:“小妹妹,你知道麼?我是因為見義勇為進來的,就田子坊有個……”

肆曉時絕望地轉過身,一下閉上眼,保持麵壁思過狀態。

阿曼卻更大膽了,肩膀直接蹭到肆曉時後背:“哇!小妹妹,你用的什麼香水啊?我好喜歡!”

終於,在阿曼進行更加過分的行為之前,肆曉時忍無可忍了。

猛地睜眼,肆曉時從座位上起身,瞪了眼阿曼後走到欄杆前。

阿曼不要臉地跟上,用手摸下肆曉時頭發,嘚嘚瑟瑟挨著對方:“小妹妹,你怎麼不說話啊?回答我啊?臉色不太好哦?是不是難過?還是冷了?我給你……”

肆曉時往遠撤了一步,咬咬牙開口:“你聞到的是屍臭吧?”

“…啊?”開口第一句是這樣的,著實將阿曼嚇到了。

肆曉時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勇氣和戾氣都爆發了:“你不是問我什麼事進來的嗎?警察說我殺人了,因為他們在我的床墊底下,找出了一具屍體,你呢?在田子坊殺人了嗎?還是在田子坊藏了一具屍體?”

阿滿半張著嘴,幸好戴著墨鏡,不然的話,眼神一定會暴露恐慌。

後來,再沒人過來和肆曉時主動搭話。

有值班的警察一直走動,那幾個家夥即便對肆曉時有特殊想法,也沒付諸實際行動。而且算起來,這三個家夥進來的原因無非是打架鬥毆酒後鬧事,加在一起都沒肆曉時犯的這個事嚴重。

當晚十點半左右,阿曼和其中一個家夥被保釋出去了,隻剩下一個醉醺醺的酒鬼,罩著一身黑衣,臉上還扣著鴨舌帽,靠著另一邊牆壁昏昏欲睡。

肆曉時本就難受地要命,空間敞開了,她就直接窩在橫欄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