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我殺的!”
“那是誰殺的呢?”
“是蘇以。”
“你的朋友?”
“他不是我朋友,他是個神,是一個大壞蛋,他把那個人殺了藏在我家的,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但是真的是他做的。你們也抓不到他,但拜托不要冤枉我好不好?”
“……”李警官懵了。
肆曉時則發了狂似地將一切全部說了出來,從屋子裏有隻鬼,到和死神的相遇,全數告訴了李警官。
李警官默默聽完後,隻是微微一笑。
回頭直接請來了神經科醫生,來給肆曉時做深度觀察……
為期兩個小時的觀察治療後,醫生確定肆曉時是個神經病。
而神經病殺人,就是另外一個範疇了。
想也沒想到,肆曉時最後的結局,是被關進精神病院。
……
穿著病服癱坐在精神病院的加護病房中,肆曉時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噩夢。
而就在李警官和醫生在窗口偷偷觀察肆曉時時,對方忽然想起梁正年。
如果是在做夢,隻要自己用力呼喚梁正年,就一定可以被對方喚醒。於是,肆曉時揚起頭,用力睜大眼睛,高聲吼起來:“梁正年!梁正年……”
李警官關上觀察的小窗口,和醫生問;“這個情況,到底有多嚴重?”
醫生推了下眼鏡,在手中文件上勾畫一筆:“精神分裂,妄想症,基本可以確診了。”
屋內的肆曉時還不知自己已經確診,很快喊得喉嚨發啞,才停住了嘶喊。抬手拍了下臉,能感覺到痛,那麼難道…這真的不是夢?
短暫消化過後,肆曉時重新癱坐在床上。
也不知道家裏現在怎麼樣了,梁正年會不會很擔心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對方…還有自己的工作,現在有多少人以為自己是殺人犯……
看著身上的條紋病服,肆曉時最後鎖定,這一切都要怪蘇以。
她不懂,為什麼一個神要忽然害自己。而就在情緒轉變的一瞬間,肆曉時的心裏充滿了恨。
分明作為一個卑微的人,她的情況已經很艱難了。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能幫助自己的朋友,還沒有錢…明明已經在孤苦無依的努力活著了,為什麼還有神來和自己作對?
就在這樣絕望的情況下,又熬了整整兩天。
肆曉時終於在沒有味道的病院食物麵前發飆了:“放我出去,我沒有撒謊!殺人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護士卻及時將她攔住,一針紮在手臂上,頓時讓肆曉時沒了知覺。
在現實世界觸摸不到的角落,肆曉時又聽到一聲呼喚。
那個極美的聲音由遠及近:“怎麼辦啊?”
肆曉時搖頭,鬼使神差地和聲音對話:“我不知道。”
“殺了他們。”
話音一落,空氣中繼續回響起詭異的“Satan”低吟。
肆曉時沒有抗拒這個聲音,抬眼往四周望去時,又像個瘋子一樣吼起來:“你到底是誰?你是蘇以派來的麼?”
聲音沒有停止,肆曉時嚐試著往一旁牆壁處走去。
病房的牆壁是一片平整的白,但仔細去看,仍舊可以看到細微紋路。越仔細看,紋路就越發深重,肆曉時瞧出了不對勁兒,結果抬手一扒,麵前的牆壁就像紙一樣被撕掉了。
肆曉時傻在原地,眼前似實似虛的環境漸漸清晰,她沒想到,居然回到了大學宿舍。
北方冬日的陽光和煦溫然,透過冰雪與風聲,散發著令人舒服的氣息。
肆曉時和蘇晴穿著睡衣,因為暖氣影響,露胳膊挽袖子坐在書桌前,兩人均刷著手機,一邊刷一邊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