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歡女愛的姿態。
哦,大抵隻是曖昧,還沒把人搞到手。
薛婷倚著吧台,放空了一會兒,再回頭望過去。男人走了,女孩在那兒撅著小嘴兒,無所事事地玩手機。
她從高腳凳上蹦下來,去洗手間,果然,路過暗處的拐角,讓人一個側身,截住了。
“別來無恙。薛婷。”他說。
氣場一派道貌岸然的,眼神深處卻藏著銳利。
薛婷撇了下嘴:“少文縐縐。”
何仲上下打量她,三年不見,這丫頭似乎過的比他想象的好,至少比當初就在這間咖啡室裏,坐在他對麵,哭喪著個臉,卻瞪著眼睛警告他“你不會成功的”的女孩要多了絲靈魂。
他還記得那一夜纏綿後,她天還沒亮就消失無蹤,留給他一排瀟灑的許諾,便說:“我記得你說過要給我寄明信片的,哪裏去了?”
薛婷皺眉,何仲就像能映照出她過去為報複墨兆錫而做出種種蠢事的鏡子,多照一秒,都讓她無所遁形。
“我寄了啊,是你沒收到。”
男人這麼愛計較。幾張明信片還記得。真煩。
“轉移責任。”
“隨你怎麼說。”
何仲笑了笑:“薛小姐的脾氣還是一點不改?既然話不投機,外麵還有朋友在等我,我先走了。”
“等等——”
何仲好整以暇。
“何先生,方不方便借我點時間。我想還你錢。” 薛婷從包裏拿出支票本,一見他驚訝蹙眉的樣子,她痛快極了,“怎麼?忘記了?你借我的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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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
10
三年前某個深夜,在張權整天沉浸在對死亡的恐懼中時,薛婷看不過去,隻身深入虎穴,要給那畜生一狠狠的教訓。
他不是散貨的嗎?不是自己有艾滋還禍害別人嗎?死變態!
薛婷當晚化了個夜店大濃妝,戴上酒紅色假發,裝作妖嬈的獵豔小妹,混在那人身邊,趁他不注意,將偷來的一包粉塞進他衣兜,然後……報警。
等待警察叔叔到達的過程中,她急於脫身,又不敢貿然行動,周圍十幾雙眼睛盯著,過於明顯的輕舉妄動都會引來懷疑。
到時候就算畜生被扔進監獄,她和張權也甭想好過。
正在這焦灼時分,她瞄到一人,準確來說,是個長相無害的帥哥。
他是誰呢?
後來她才知道,他原來是墨兆錫的情敵來著,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卻不管在事業和感情上永遠被墨兆錫壓下一成。
命運如此,真是不幸。
可當下薛婷隻是想借他“名正言順”溜出酒吧,那些唏噓隻是之後偶爾想想,並沒太認真。
男人看起來很是寂寞,眉頭緊蹙,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她回想這些天在酒吧裏所觀摩,裝作老練的樣子,勾。引他。
他似乎也挺喜歡她的直接,摟著她肩膀,帶她出酒吧。
就在路邊,在車裏,和他做了。
這人簡直衣冠禽獸啊,別看他長得英俊,舉手投足像個人似的,弄起來卻跟隻獸一樣,連著兩次還沒夠,差點要她小命。
他似乎通過這種刺激的體驗發泄某種怨恨,某種不甘,死死掐著她腰,她五髒六腑都跟著顫。
人家幫了她,她也覺得他順眼,不得不說,這過程她也舒服到了,便配合著,既然做都已經做了,總該盡興。
薛婷覺得那晚她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先是神不知鬼不覺偷了一包粉,再是栽贓嫁禍,然後是跟一陌生男人激烈地車XXXX……
有一就有二。
第二次這位先生睡完了她,說出自己大名,然後,提出一個建議:隻要自己肯配合他演場戲,她就能得到一房子。
薛婷覺得這事有譜,且不說她能有個安身的地方,就算賣掉房子,還值幾個錢,萬一檢查結果出來,張權真有個三長兩短,她也能靠這筆錢挺他一段日子。
可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薛婷終是知道,原來墨兆錫將是這場戲的男主角,何仲讓她假作墨兆錫的舊情人,在他阿姨的生日宴上大鬧一通,最好雞飛狗跳,刺激墨兆錫現在的女友——甘擎,也就是何仲心尖上的人,這樣他好趁虛而入,奪回舊愛。
何仲啊何仲,你到底是有多腹黑啊,真對不起你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