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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現金!而且越快越好,薛婷,你敢跟我耍花招,我穀皓說到做到,讓你比今天的模樣還慘,對了,這個小白臉,到時候一並解決。”
Andy不會管場合,醫院就醫院,照威脅她不誤。
護士嚇的不敢進門,就算進門了也不敢出聲,輕手輕腳。
等Andy走了,醫生才過來說明情況。
揚州的血止住了,刀傷很深,幸好沒傷及髒器,背後算是皮外傷,到底是年輕人,隻要住院多加修養,恢複是應該沒問題的。
薛婷一顆心落了地,著手周轉答應給Andy的錢。
她自己渾身的傷也是一堆,包紮包紮,沒有大礙,便守在揚州病床邊等他醒轉。
揚州醒來,是第二天的淩晨,薛婷半夜傷口疼的要命,打了一針止痛針,回來揚州正睜著眼睛看自己,迷迷茫茫的,好像在問:“我活著嗎?這是哪裏?”
薛婷把手放進他手心:“你感覺怎麼樣?”
揚州搖了搖頭,嘴裏插著管子:“你……沒事?”
薛婷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沒事。都過去了,揚州。”
揚州牽著嘴角,笑了。
“揚州……我害你這樣……你還愛我?”
揚州閉上眼,睜開時,他睫毛溼潤,無辜地盯著她看。
愛一個人沒錯,可,你為什麼愛我?
薛婷展開他的手心,臉埋在裏麵:“你太傻了。”
50
薛婷自知鬥不過Andy,更鬥不過Andy身後的團夥,想端了他們老窩,替張權報仇,第一,和警方合作,第二,從他們集團中的利益衝突瓦解他們。
第一個,生命有風險,但凡留下一個活口,她便是第一個被襲擊的對象,第二個,技術含量太高,她做不到。
她看了看像個嬰孩一般熟睡的揚州,決定用第三個——躲。
Andy向她要的,很可能是張權留下和Andy對峙的工具——一公斤裝的毒.品,他兩人合作散貨這麼多年,張權負責控製貨源,所以由此想牽製住Andy。
薛婷一直以為張權不過是個替鼠哥散貨的小嘍囉,還被逼吸.毒,否則非死即傷,可事到如今,物是人非,事實並不是她當年看到的那樣。
張權不僅有一定權利,連鼠哥也要顧忌幾分。
張權當初肯為五十萬就動心離開,相信Andy也不例外。
何況,現在揚州還在住院,倘若Andy翻臉不認人,會是怎樣的後果?她不敢想。
揚州醒來,薛婷心裏那座天平,還在衡量。
他臉色略白,神情憔悴,笑容卻跟他身後的陽光一樣溫暖燦爛。
“你在想什麼?”
薛婷怔了一怔,望著他在光暈裏深棕色的瞳仁:“揚州,你不想知道,綁架我的是誰麼?”
揚州表情立刻繃緊了:“我在等你告訴我。”
薛婷淺淺笑:“好。我告訴你。然後,你答應我,離開這裏,不要回來了。”
揚州手背上還紮著針,不可置信攥著手指:“你說什麼……”
“揚州,離開我……”
“不!不可能!”
“揚州……我見過你媽媽了。你騙了我是不是?那房子不是你和同事合租的房子,那就是你的家。”薛婷讓林叢查過揚州,原來他家世不錯,父母的職業都是醫生,但父親在他十歲時就開始外遇,導致家庭決裂。
薛婷想起了揚州的理想。
多好。還有理想。
她曾經也是有夢想和理想的人,可就算再美的夢想實現了,卻沒人跟她分享,又有什麼意義?
“我不是故意騙你——”揚州著急解釋,薛婷坐上床,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