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的處境,正如她所說,她不能再忍受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受傷害,不能重蹈覆轍,她也再承受不住……
薛婷拿出手機,眼眶發脹,發熱,甚至有微微灼熱的痛感。
她緊緊攥著,居然激動得發抖,該死的,為了給那個禽獸打通電話,居然激動了!
薛婷手忙腳亂,找到他的名字,撥了過去。
嘟嘟的忙音,一聲,兩聲,三聲……直到耳邊響起女聲機械的回答,她仍愣愣地等著,直到通話自動掛線。
她看見手機界麵上顯示的時間,對了……他要走,淩晨飛倫敦……
他也許已經準備登機,所以關了手機。
好像一部獨角戲,她自編、自導、自演,從極大的希望到失望,從興奮到悲哀。
薛婷將手機放回包裏,竟然苦笑了出來,當她決定激怒何仲時,就該明了有這樣的風險。
真正的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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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婷是第二天清晨在酒店套房裏看早間新聞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昨天警方的掃毒行動其實早有部署,而她,隻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物,她還把自己看成了破案的關鍵,甚至是引蛇出洞的誘餌。
難道是她和何仲太高估那幫人,而小看了我們的人民警.察?
薛婷扶額,主動打電話給陳警官,希望他能對她解釋清楚。昨天那兩個什麼長的,根本一副不願多跟她說一個字的樣子。
陳警官言辭還是那麼客氣,請她今天再來市局一趟。
薛婷整理好自己的形容,餓了兩天一宿的肚子也填得鼓鼓的,沒有惶慮和擔憂,人也精神許多。
她豁然想起昨晚打給何仲的那通電話,可屏幕上麵那條狀態欄裏依舊連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
幾點了?他是不是還沒下飛機?
薛婷一路無法不去想那個人,到了市局,才將思緒收回來。
她沒料到,陳警官讓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認人,薛婷鬆了一口氣,自嘲說:“還好不是認屍。”
幾人在走廊裏,薑警官不知道怎麼想的,忽然問:“沒看見何仲和你一起來?”
薛婷望向她:“他沒有義務陪我來,再說,案發當時他又沒在現場。”
薑警官沒說什麼,點點頭。
薛婷追問:“你找他幹嘛?這個案子本來就和他沒關,而且現在不是已經都破案了麼?”
薑警官被她問的煩,直白說:“我隻是想告訴他一聲案子進度而已。你別誤會,我沒工夫跟你們玩男女遊戲。”
薛婷笑,拍拍她的肩膀:“想玩也沒的玩了,美女警官,人家回英國泡洋妞去了。”
薑警官被調侃,當然不高興,對她態度也越發不客氣,當薛婷望著那在特殊材質背後一排站立整齊的男人,一個也認不出來的時候,薑警官說開始帶著嚴重的個人色彩去懷疑她。
薛婷正在盡力,可她最後隻能無奈地對他們搖頭:“我對這幾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或者說,凶手是不是他們,我無法判斷。”
薑警官嚴正說:“你再仔細看清楚。凶手交代,他在殺害其中一位被害人的時候逃離現場十分倉促,如果如他所說,他是從金城街商場裏的正門隨圍觀者出來,那麼商場裏安裝的電子眼足夠將他逃離的經過拍下,而我們調了資料,經過仔細查看,卻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薛婷重又恐慌起來。
從昨晚到現在,她似乎一直不認為事情這麼簡單,果然……
這時,陳警官說:“有這個可能。不過,更可能的是,攝像頭畢竟存在死角,不能百分百確認凶手逃竄路線。”
“那……除了我這個人證,還有沒有別的證據可以讓凶手獲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