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麗潔並不在這裏留宿,就是汪超端上桌的飯菜她似乎也很是嫌棄,差不多兩周的時間以來,她從未在汪家吃過一口飯。汪超吸取了兩次教訓之後,雖說以後每次明麵上還是會做著李麗潔的飯,不過一般都是按照自己的飯量來做,吃不下的放在冰箱裏留到下一頓繼續吃。
與之相反的是,汪洋即使學校放假了,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每天早出晚歸,很是疲憊的樣子。
李麗潔來堵了幾次人,都沒有找到汪洋的影子,再讓汪超叫他回來吃飯,汪洋也隻是在外麵用公用電話往家裏打個電話,說自己忙沒有時間。李麗潔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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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安裝的並不是來電顯示電話,汪洋趁著某次出門去交電話費的時間,向工作人員索要了電話記錄的流水賬單。平時往家裏打電話的人並不多,最近這半個月更是有八成是汪洋在外麵打回來的。
特意留意了幾個電話,汪超發現這幾個電話每次打來的時間都差不多,用的也都是一個號碼。汪超猜測著汪洋在外麵不是用路邊的公共電話打的,就是用小賣部裏麵的付費電話打的。
學校已經放暑假,這個時候汪洋並不會是去學校的,而且之前汪洋也說會去籌錢,那麼這個時候他很有可能是在某個地方打短工。至於他在外麵到底是在做什麼,汪洋就猜不到了。汪洋每天雖說朝五晚九,但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並不是風塵仆仆更不是蓬頭垢麵,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去工地幹活。
再說就汪洋那身板,別說連續兩周,就是在工地上幹上兩天他就受不了了。
汪超也是因為確信這一點,才忍住沒有追問汪洋到底在幹什麼的衝動。可他心裏仍是好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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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送走李麗潔和汪錦雙母女兩人之後,汪超又坐在沙發上發呆,連續第N天想著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到底怎樣才能賺錢。⊥⊥
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汪超下意識地往牆上的鍾表一看,已是下午三點鍾了,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客廳坐了兩個多小時。而這個時候敲門的人絕對不會是汪洋,汪超往門口走著,從貓眼裏往外看。
現在並不是過年那一陣,平時來的客人並不多,汪超也吸取了教訓,不會再輕易給人開門。
外麵是個高大的男人,汪超一眼看去並不認識,出於謹慎他開口問道:“誰啊?”
男人麵色有些陰鬱,似是沒有想到家裏問話的竟然是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子。男人頓了一秒才回道:“我找李麗潔。”
“她不在。”汪超誠實的回答道。
“你把門開開,我自然知道她在不在。”男人似乎不會哄小孩,堅持用強硬的作風讓汪超開門。
汪超隻覺得這人不怎麼和善,給人的感覺不對勁,至於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這更加堅定了他不準備開門的決心。
站在外麵的男人隻聽裏麵傳來一句令他吐血的話,“爸爸出門前把我鎖在屋裏了,我沒有鑰匙,開不開門。”好吧,這是大人在暑假的常用伎倆,沒什麼好驚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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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踮著腳尖目送男人離開,又躲在窗戶旁邊的窗簾後麵,確定那男人下樓開車走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果然,小孩子一個人在家什麼的最不安全了。
又在腦海中細細回想了一遍,確認自己確實沒有見過剛剛那個男人,汪超將他列入了不受歡迎的客人名單中。
想想李麗潔成年不回家,剛回來沒幾次就有人找上門,而且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汪超直覺男人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肯定還會再來。
汪超沒有料錯,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男人又來了,是和李麗潔前後腳到的。
當熟悉的高跟鞋敲擊樓梯的聲音回響在樓道中時,汪超發出了一聲不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輕歎聲,哎,這兩天李麗潔往家裏跑得更勤快了……汪超自認自己也沒有什麼值得別人欣賞的地方啊,怎麼李麗潔就由原來的一周兩趟變成兩天一趟,現在又變成了一天一趟呢?
汪超並沒有去給李麗潔開門,他知道李麗潔有家裏的鑰匙,要是他在李麗潔按門鈴前上前開門,還會讓人感覺是他特意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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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在屋裏等了半天,就等著李麗潔進門之後再來衝著他發表一下關於去實驗中學上課各種優勢的言論呢,結果李麗潔的開門聲沒有等來,倒是等來了門外的吵架聲。
聲音並不高,像是被人特意抑製著一樣。汪超湊到門上去,從貓眼往外看。
昨天來過的那個男人此時正在外麵麵對汪家大門站著,臉色比昨天的時候還要難看。他微微側頭,汪超並看不清他的眼睛,不過從他的麵部表情上汪超還是能推斷出男人現在應該是憤怒的。
李麗潔就站